這一下我更驚訝了:“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周書記說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讓我好好保管那具屍體,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公安局已經停止交保管費了,我打電話過去,他們說案子已經完結,讓我們趕緊把屍體燒了,但是我又記得你跟我說過這屍體暫時不能燒。你也知道咱們是公家辦的單位,有些事兒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這才來找你問問,看你是自己把保管費給交了,還是把屍體直接少了算了。”
我一愣,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金鈴的屍體是不能燒的,因為無忌道長跟我說過,金鈴是我命中的一劫,總有一天我需要金鈴幫我度過這一個劫數,如果現在就把金鈴的屍體給燒了,那她就必須在七天之內被我超度,否則成了孤魂野鬼,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我咬了咬牙,然後從兜兒裏掏出來上一次走私活兒得來的好處:“周書記,這裏有點兒你先幫我交上,剩下的等我發了工資再給你補上。”
周書記看了看手裏鈔票,最終妥協道:“那行吧,你先忙著,我去財務科把費用幫你交上。”
“好嘞,那就麻煩周書記了。”
“沒事兒沒事兒。”
周書記一走,騷豬他們就圍了上來。
“強子怎麼了。”
我苦笑著把剛才周書記跟我說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騷豬瞥了我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呢,原來就是花點錢就能做到的事情啊。”
我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倒是輕鬆,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家裏還有個臥床不起的老頭子呢,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咱們的工資你又不是不知道,連冷凍金鈴的錢都不夠,更別說養活我自己還有老頭子了。”
川子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這是不把我們兩個當兄弟啊,有困難你說啊,我們不是也能幫襯著嗎。”
騷豬插嘴道:“就是啊,有話你就說,叔兒也是我們長輩,孝敬他老人家那是應該的事情。”
聽著兩個人的話,我內心頗有些感動,知道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交了這麼兩個肝膽相照的朋友。
“好兄弟,有你們的話我就知足了。這事兒你們不用操心,我有辦法了。”
我忽然想起了七叔交給的名片,他可是跟我說過這個私活一人至少幾千塊,雖然頂不了多長時間,但是能多讓金鈴的屍體保存一個月就是一個月,誰知道我那個劫數什麼時候突然就來到了我的頭上呢。
就這樣,我在有些焦急的心情下慢慢的熬著,終於在第三天的一個中午見到了名片上所說的那個人。
來人名叫馬赫,是一家皮革廠的老板,三十多歲,個頭雖然不高但是卻頗有些氣勢。不過這人比我想象中和善很多,一聽我是七叔介紹的人,當下也沒說什麼,反而客客氣氣的給我遞了一盒煙,我本向推辭,可是一看竟然是那種市麵上買不到的軍工煙,這玩意兒抽著帶勁,我當初隻在老頭子的手裏淘換出來過兩根,一直念念不忘那種味道,所以也沒再推辭,伸手就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