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康的父親是外地人,差不多三十年前入贅到了莊母的家裏,算是倒插門兒。莊老為人和善,和全村人都相處的不錯,他們一家人也相處得很是融洽,莊母娘家人逢人就說自家姑爺的好。
然後過了兩年,莊康誕生,一家人的小日子過的就更舒坦了。可誰知道好景不長,家裏的老人接二連三的去世,甚至就連莊康那個一向壯碩的舅舅也暴病而亡。
莊母慌了神,就托人找了個老神仙過來看看風水,誰知道老人看見莊康之後竟然一聲不吭的走了,臨走之前隻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老神仙看向莊康的眼神被莊母一絲不拉的看在了眼裏,向來孝順的她覺得是這個孽種還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所以在莊康很小的時候就對他非打即罵。
莊老是個老實的莊稼人,麵對妻子性格上的突然轉變沒有任何表示,村長說當初他還因為莊康挨揍的事情來過他們家好多次,可是每次莊母都答應的好好的,事後沒多久就有會對孩子動手動腳。
莊康性格不像他老爸那樣懦弱,有股子狠勁兒,每一次挨揍都不吭聲,任憑莊母打罵。就這樣,莊康可以說是在拳腳下活了十多年。在他上初中的那一年,他選擇了留校,可誰知道就在他開學沒多久,家裏就出了大事兒,莊母自殺了。
我愕然的看著麵前一臉歎息之色的村長,不可置信的說道:‘村長,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你確定莊母在十幾年之前已經死了嗎?’
村長疑惑的看了看我,堅定道:“當然,這件事兒幾乎所有三十歲往上的人都記得很清楚,如果你不信的話現在還能查到莊母的死亡記錄呢。”
我對秦柔使了個眼色,秦柔點頭表示了解,然後拿出手機就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我們繼續聽老村長訴說莊家當年的經曆。
“莊母死後,莊康的爸爸也沒能挺住多長時間,少言寡語的他沒多久也跟著喝藥自殺,隻留下莊康一個人在這個世上了。說來我聽佩服這個小子的,這小子除了在葬禮上哭過之外,竟然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一個人就這麼挺到了高中,我們救濟過他,市裏也曾給他安排過福利院,可是這小子竟然全都拒絕了,大部分時間都是靠著自己打工和撿垃圾賺來的錢養活自己,到了高中畢業,更是考上了咱們香山市最好的大學,而且還是保送!從那兒以後,莊康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次都沒有?”我問道。
村長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翠花卻插口道:“前些日我倒是在寸頭看到過一個小夥子,跟你們一樣在莊家的門口站著,甚至還燒了兩炷香,我當時問他是誰,他也不說話,直接就離開了。”
我眼睛一亮,趕緊詢問起那個人的長相,經過翠花敘述,這人果然就是莊康無疑。
莊康前幾天出現在這裏,為的是什麼呢?
我和秦柔再一次來到了莊家的老宅,果然在翠花的指引下找到了一攤香灰。
秦柔在看到香灰的時候,麵色忽然就變得沉重起來,她蹲下身子撚起一小嘬,然後放在鼻尖兒聞了聞,麵色頓時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