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我身邊這些愚昧無知的人們雖然某些方麵看起來令人有些氣憤,但是了解到他們為什麼選擇來到這裏之後,我卻怎麼也沒辦法將這種負麵情緒表達出來了。
她們有他們的難處,佛教會的出現對她們來說不亞於黑暗當中出現的一盞明燈,給與他們的不僅僅是指向未來生活的光明,最重要的是那一絲絲火光當中散發出來的溫暖。
盡管這種溫暖是假的,可她們卻已經樂在其中。
我不知道這些人裏麵有沒有那種自欺欺人的存在,即便有,估計他們也不想在回到現實中來了吧。
我歎了口氣,靜靜的看著接下來的表演。
就像是小劉說的那樣,表演的花樣種類繁多,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節目表演完畢之後,那些參加表演的都會將自己的經曆,還有從佛教會這裏得到了什麼樣的幫助講述一邊。
他們有男有女,遭遇的事情也是形形色色,人生百態近乎全部囊括在了裏麵,有幾個男人上台演講的時候,甚至也觸動了我心裏的某個地方,讓我有那麼一瞬間竟然也跟著感動起來。
要不是我時刻提醒著自己這裏是個邪教,他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博取我們身為同類的信任感,從而將我洗腦,不然的話我可呢真的已經掉進去了。
時間飛快的過著,到了中午的時候表演依然沒有結束,場外在這個時候送來了盒飯,每個人手裏會有一份,包括剛來這裏的我們。
我拿著盒飯還有汽水,有些不太敢吃,生怕裏麵含有迷魂藥之類的東西,可是騷豬可就不管這麼多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手裏的盒飯給打掃幹淨了,吃完還嘖了嘖嘴,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剛才聽了那麼多悲慘的故事,心裏正有些發堵,所以揚了揚手裏的盒飯問他吃不吃。
騷豬二話沒說,直接就搶了過來,沒多久也把屬於我的這份兒給吃了。
小劉在一邊說道:“小謝啊,你怎麼不吃飯啊。”
我苦笑著說道:“剛才聽他們講故事我挺有感觸的,讓我想起了還躺在家裏的老父親,所以這心裏……唉。”
我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可落在小劉的眼裏就真實了許多。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鼓勵道:“放心吧,伯父一定會沒事兒的。我估計下午的時候就會進行新人入會儀式,到時候我想辦法問問代理人,看能不能托托關係,讓他帶你去漸漸天父。”
我心裏一抖,計上心來。這小劉明顯話裏有話,難道說今天那個神秘的天父也來了?
我眼珠一轉,將這個想法藏在了心裏。
吃完飯,演出繼續。
一直演到下午兩點鍾,最後一批人講述完自己的故事之後,演出總算結束了。
中年男人將表演者請下台,然後自己那種話筒又笑吟吟的走到了舞台的中央。又是一番客套話之後,他提議讓我們來個大合唱,何嚐的曲目是這裏一個會員為教會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