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馮玉蘭顯得很平靜,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她忽然間莫名其妙的在車子裏麵冷笑了起來。笑聲特別的詭異,我問她怎麼了,她竟然看著我說我剛才是不是帶她看了醫生。”
“我當時以為露餡了,所以隻能全部坦白,可誰知道馮玉蘭竟然就這麼默默的選擇了接受,一點兒都沒有跟我哭跟我鬧。我當時還挺高興的,回去之後就著手安排給馮玉蘭治療,可是讓我有一些意外的是,馮玉蘭竟然對治療的過程免疫,一個月過去了,精神狀態不但沒有改觀,反而變得更加奇怪了起來。”
說到這裏,洪正明的眼神當中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那是一天晚上,我憋尿憋醒了,起床準備上廁所,可誰知道一打開床頭燈發現身邊的馮玉蘭不見了,我當時以為她上廁所了就沒有注意,自己就恍恍惚惚的去了另一個洗手間,就在我蹲坑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身邊有異響,仿佛有人在咀嚼東西,聽上去咯吱咯吱的很是刺耳。”
“而且最讓我感到害怕的是,這個聲音竟然就出現在了我身旁的浴盆當中。我當時害怕極了,猛地就將身邊用來遮擋鬱悶的簾子給掀開了,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馮玉蘭,在抱著她的母親,吸血,吸她母親的血!我當時害怕急了,衣服都沒有穿好就報了警,後來警察趕到,將馮玉蘭給帶到了警察局,然後拘留了幾天。我當時精神一下子就崩潰了,所以再也顧不了什麼,很快就跟馮玉蘭辦理了離婚手續。一開始馮玉蘭又哭又鬧,後來在政府機關的協調之下,馮玉蘭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我也因此而獲得了自由。”
我有些同情的看著麵前的洪正明,心裏一片淒淒然,我最不想見到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馮玉蘭在我腦海中清純玉女的形象,在這一刻轟然崩塌,轉而變成了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我忽然覺得有些發冷,如果馮玉蘭的父親沒有找到我跟我說了這麼多,如果我沒有上心沒有選擇來見洪正明,那麼有關馮玉蘭的事情我可能會被蒙在鼓裏很長時間。
可現在事情雖然真相大白了,但是我內心卻相當的難受,甚至有些空虛。
“小謝,我看你人不錯,跟你見麵也覺得挺投機的,我癡長你幾歲就叫你一聲弟弟。做哥哥的在這裏有句話,你千萬別不愛聽。”
我點點頭說道:“瞧你說的,我也覺得跟您特別投機,有話您就直說吧。”
“行,那我就直說了,小謝啊,我勸你還沒陷進去太深的話就趕緊收手,現在脫身還來得及,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
我苦笑一聲,心裏萬分的糾結。
說真的,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都已經了然,洪正明絕對沒辦法做到和馮玉蘭父親口供如此一致的地步,所以結合兩個人說的事情我可以肯定,馮玉蘭一直都在隱瞞著我,尤其是她母親還活著的這個事實。
我不明白馮玉蘭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麼,和我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