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種時候，馮樹人也沒有必要再跟我們撒謊，很幹脆的就承認了這些事實，不過讓我們有些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說了一句跟趙香芹一模一樣的話。
馮玉蘭，還活著！
“什麼！你說馮玉蘭還活著？別開玩笑了，馮玉蘭是在我麵前死的，從八樓直接跳下去，腦袋都摔爛了！到現在屍體還躺在我們殯儀館的停屍房呢！”
我情緒顯得有些激動，身子都忍不住開始抖了起來。假如真的像馮樹人說的那樣，馮玉蘭依然活著的話，那麼她在哪兒，那天在我麵前死去的女人又是誰！難不成到現在發生的事情都隻不過虛幻的異常夢嗎？
我又開始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
秦柔在這個時候輕輕握住了我的手，我手心一暖，看向秦柔。
“不用擔心，還記得我中午跟你說過的話麼……”
秦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溫柔過，讓我一愣神的瞬間，心裏剛才還密布的焦躁不安，此刻全都消散了。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坐下，看著馮樹人等著他的後話。
馮樹人繼續道：“我知道這件事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是既然你們知道何鴻超的存在，應該已經去過那個奇妙的山洞了吧。”
我點點頭，七叔也附和：“沒錯，我們去過了。”
“唉，說實話，我當初真的不應該出來的，這裏麵的水……實在是太深了，可是後來的事情我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再控製了，我想過將這一切公之於眾，可是我很害怕，害怕那些可怕的家夥將我碎屍萬段，更害怕他們將另一個我送到這個人世間，我……”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我聽到了馮樹人話裏非常矛盾的一個地方，“你剛才說另一個你？不對啊，你不是已經將他殺死了嗎？”
馮樹人慘笑一聲：“我殺死的隻不過是這個世界的那個我，我的話算是他內心深處渴望成為的那個人吧，換句話說我就是他的精華提，是他超脫自己的存在。但是，在我之上，還有另一個我，隻要我的內心存有欲望，存有那種渴望完美的心，我就會不斷的進化超脫，就會誕生出無數的自己……”
我聽的毛骨悚然，這才響起當初童畫小和尚給我講的釋迦摩尼全完化身的故事。難道說這一切真的就像是這個傳說一樣，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擁有著無數的自己嗎？
這一點我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眼前馮樹人應該沒有撒謊的必要，而且看他驚恐的神色，這一切似乎已經開始發生了。
“那這個和你回來找馮玉蘭有什麼關係嗎？”
我看著馮樹人，馮樹人欲言又止，表情異常的糾結，好像是在懼怕什麼東西似的。
七叔也看出了這一點，他說道：“你敢放心，隻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馬上就給你超度亡魂，保證你口中的那些人不會找到你。”
“不行的，超度也不行的……”不知道為什麼馮樹人的情緒開始變得焦躁起來，身為鬼魂的他竟然也有了一種頹勢，眼神更是布滿了血絲，要不是他沒有肉體，我真以為他是個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