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想法告訴了山哥,後者看到這種以屍喂魚的怪象,猜道:“這極有可能是某種未知的蠱術,我聽說緬甸、越南一帶曾經流行過這種類似的蠱術,吃過屍肉的魚,每一條都會吸收屍身的怨氣,從而變得十分具有攻擊性,而且難以殺死。”
我聽到難以殺死四個字,不禁有些頭大,我們還指望著從水裏找出路呢,這下可好了,水潭被一群食人魚先占了,我們如何下水?
思量再三,我覺得既然是在玉蠶放入祭壇後才出現了一係列怪象,那我們何不把玉蠶再拿出來,說不定會有些用處。
於是我也不管其他人的意思,貿然走上祭壇,要去掀凹槽裏的玉蠶。但就在我剛剛走上祭壇,隻聽水裏“嘩”的一聲響,我還沒看清是什麼東西,便覺得臉頰吃疼,用手一摸,竟流血了。
而那個傷到我的黑影行至半空就落在了地上,竟是水裏的食人魚,似乎是看到我在打玉蠶的主意就對我進行了攻擊。
我倒吸一口冷氣,難不成這些魚崽子們果然有了靈性,知道護主?當下也不敢遲疑,加快腳步往祭壇走前。
可這時水麵卻一通炸響,好像誰給裏麵扔了個炮仗,頓時激起無數的水花,而水花間那些食人魚高高躍起,從半空中向我撲來。
我揮著鬼扇和裁天劍,盡力的格擋著那些食人魚的空襲,但是我速度再快,也敵不過它們的數量太多,雨點般的魚身從天而降,透過我招式間的空隙,一隻又一隻的落在我身上。
那些魚隻要沾上我的身子,就會張開利齒在我身上噬咬一口,帶走一片皮肉,不多時我的兩條胳膊已經鮮血淋漓,疼痛難忍。
更要命的是,因為魚群的瘋狂攻擊,我勉強堅持了這麼一會,竟連一步也無法前進。眼瞅著空中躍起的食人魚越來越多,忽然我的胳膊一緊,有人死拽著我從魚群裏退了出來。
正是九斤,他似乎見我進退兩難了,這才出手相救,旁邊倩雯趕緊拿出繃帶幫我纏上傷口止血。
那些瘋狂的食人魚此時全都落在祭壇前的小平台上,貪婪的吸食我流在地上的血,燈光照上去,彙集的魚身反射出一片銀光,略略紮眼。
我暗暗叫苦:這下徹底玩完了,連祭壇上都去不了!剛才小趙和女屍被蠶食的一幕給我們造成了極大的震撼,這些小魚的數量多又牙尖嘴利,如果貿然下水,恐怕不出一分鍾就能被它們吃成白骨。
這時看著平台上那些活蹦亂跳食人魚,我越看越氣,索性暗自念動真言,催發了一道“火瀾術”。
幾道火球徑直打向了那些留在祭壇上的食人魚,說也來奇,可能是魚吃了屍肉導致體內出現怨氣的緣故,“火瀾術”竟對它們有效,烤得它們滋滋作響,不多時便從活魚變成了烤魚,散發著一股難聞卻又略為誘人的烤肉香氣。
但是大部分的魚還留在水裏,如果它們不躍出水麵的話,我根本無法對它們進行攻擊,隻能拿著祭壇前麵數量不多的漏網之魚撒氣。
待把那些魚全部烤死了,我心裏的氣也消了一半,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恢複氣力。這時王鬱之坐過來和我商量道:“陳哥,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