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漂亮的劍,也是一把詭異的劍。陳心儀的劍在手,刺向空中的女乞丐,這乞丐的輕功很好,隻是身上有傷,已無法避開這一劍,劍鋒將至,她閉眼等死。就在此時,吳世顏揮手,鐺的一聲將陳心儀的劍擊開,緩緩向前。陳心儀不可思議的看著吳世顏,她不懂為什麼吳世顏不讓自己殺了這裝神弄鬼的女人。這女乞丐見陳心儀的劍鋒已偏,居然沒有停留,越過陳心儀的頭頂。轉眼已和吳世顏拉開了幾丈的距離,吳世顏再次出劍,一劍揮出。劍鋒直逼那女乞丐的後背,那乞丐在空中已經聽見了嗡嗡聲,她不得不落地,她的輕功真的很好,落地之後居然沒有停頓,雙腳一踏準備繼續向前遁去。她馬上就知道她還是低估了吳世顏的劍法,就在她起步之時,吳世顏的劍已至,就她落地耽擱的那一下,吳世顏的劍已經讓她無法再起步。吳世顏的手指就指在她的咽喉處,再進一寸,她的生命恐怕就已經沒了。
陳心儀氣鼓鼓的道:“為什麼不讓我殺了她?”
吳世顏卻看著乞丐道:“因為鬼不止她一個。”那乞丐的臉色再變,變得很緊張。她大吼道:“其叔快走。”話畢,一個老者從院中跳出,一掌擊出,打向一旁的陳心儀。吳世顏卻冷笑一聲,左手一揮,一拉。淩厲的劍鋒從老者的掌中劃過,一股鮮血頓時流下。陳心儀趁勢出劍,鋒利的劍快速刺出,劍也在離老者咽喉一寸的地方停下。她仔細看了看這老者,臉上滿是驚訝,這老者就是昨天給她說這座大宅是鬼屋的老人。
“你是怎麼識破我們的?”那乞丐冷靜的問。
“四周都沒有人,一個乞丐又怎會呆在這種地方。院子裏雖然雜亂,但是卻有人打掃,一個破碗如果放的時間太長,是不會發光的,何況是花和樹。”吳世顏緩緩道來。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那老者捂著受傷的手道。
“一個老人,不可能路過這裏,四周都是大山,你住哪裏?”
陳心儀目露精光,她發現這個男人比她所了解的還要細微,隻可惜他對女人就沒有這麼聰明了。吳世顏怒問:“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幹什麼?”那乞丐和老者居然閉上雙眼,一副死不開口的樣子。隻是他們的真的死不開口嗎?吳世顏一劍揮下,劍鋒貼著乞丐的咽喉劃過,她感覺到了劍鋒的寒冷,咽喉處頓時出現一個細口,滲出血來。她終於體會到了死亡的可怕,再也無法假裝鎮定,那老者見此,有些著急的道:“大俠,放過她,我告訴你。”那乞丐卻緩緩道:“其叔,算了,我們也等了這麼多年,小姐不會回來了。”這老者深深的歎了口氣,或許他們真的已經沒有再等下去的理由了。
“我是這裏的管家,她是這裏的丫鬟。”
“幾年前,一群殺手闖入莊子殺死了全莊的人,我和其叔出去買東西,所以躲過一劫。老爺臨死前叫我們等小姐回來,將一封信交給她。”那乞丐接過話,沉重的道。
“你家小姐叫什麼名字?”
“俞悅。”
“她去了哪裏?”吳世顏覺得這其中和陳劍的去向有重要的關聯。
“沒有人知道,她是跟著一個男人走的。”老者繼續說著。
“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陳心儀有些緊張。
“不知道。隻不過他的服飾和血洗全莊的人很像。”
“他們去了哪裏?”
“塞外。”事情突然之間又變得普所迷離起來,追查到最後居然又查到了塞外。
“信呢?”
“我們已經毀了,之所以在這裏等,隻是想給老爺他們一個交代,信上的內容就是要小姐替他們報仇,可是小姐的武功本就不高,何況殺害全莊的凶手和她深愛的人有著密切的關係,所以”這兩個人不知道是忠心還是什麼,他們不想俞悅報仇,無非就是不想讓她冒險,也不會讓她傷心,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沒有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