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看著錢毅問道:“你更喜歡哪一個故事?”
錢毅默語,他實在找不到什麼可說的,可是他卻很奇怪的問:“你為什麼要給我說這個故事。”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似乎有些故事,所以情不自禁。”端木曼珠雖然這樣說,但是她的眼中有淚珠滾落。
“你是妓女?”錢毅毫無顧忌的問,這是一種職業,一種原始的職業,這種職業也需要尊重,所以並沒有什麼可恥的。
“嗯,隻是我賣藝不賣身。”
“那些官軍為什麼要追你?”
“唉,算了,總之那是一個噩夢。”
“你母親呢?”錢毅不想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啟齒的故事,他也一樣,所以他岔開了話題。
“她早就去世了,不然我也不會淪落紅塵。”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可是你手中有刀,應該是江湖中人。”
“你不怕我是壞人。”
“像你這樣的人,絕不會壞人。”
“為什麼?”
“直覺。”端木曼珠肯定的答道。
錢毅苦笑,他實在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他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遞給了端木曼珠,她的身上穿著的依然是那件薄衫。錢毅的身上本就隻有兩件衣服,現在更是隻剩下一件。
端木曼珠將衣服還給他道:“不用,你給了我,你穿什麼?”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你是個女子,連嘴唇都凍青了。”說著他又向火邊靠了靠,畢竟還是冬天,雖說他真的習慣了,可是他始終還是人。端木曼珠沒有多說什麼的披上了那件陳舊的灰布外衣。
半夜,端木曼珠卷縮著睡去,錢毅打了個冷顫,站起身,走到洞邊,原來外麵早已無聲無息的下起了白雪。錢毅看著睡去的端木曼珠,他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的觀察過女人,細看之下,原來端木曼珠長得很美,那種美是一種淒美,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看著端木曼珠的身體,他第一次有了性的衝動,他趕緊將目光移開,一陣風吹過,他終於冷靜了下來。就這樣,他一直看著外麵的雪,有了一絲感概,想到自己的身世,又想到端木曼珠的身世,居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想起端木曼珠的名字,他隱約能感覺到她一定有過一段淒美的故事,對於那種花,他隻覺得有些悲哀,她之所以會叫這個名字,也一定和她所說的故事有關。而事實上,端木曼珠也的確就如曼珠花妖一般嬌豔而迷人。天,終於亮了,錢毅也似乎看到了光明,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在他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白天和夜晚的分別,夜晚對他來說隻是休息的一個過程,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天亮是一件好事。
端木曼珠睜開美目,柴火已經熄滅,隻是錢毅卻不知道去了哪裏,整個山洞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她孤獨的坐在山洞中,思索著什麼,或許是怕,怕錢毅離開,她怕孤獨。終於洞口處,錢毅帶著一隻野兔和一些野果進來了,端木曼珠開心的跳起來,抱著他哭道:“我還以為你扔下我了。”錢毅呆住了,端木曼珠那迷人的身體貼得如此近,讓他有些緊張,手中的野兔和野果也掉落在地。他的身體居然又有了那種邪惡的衝動,他想輕輕的推開她,可是卻始終不敢伸手,他怕他伸手不是推開她,是不受控製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