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見(1 / 2)

自從師傅走後,加爾再也沒有去過獵殺魔獸。平時的膳食都是直接到鎮上的餐館解決,在大圍鎮的集市裏。小鎮很荒涼,集市更粗陋,隻有一間餐館,一間舊書店,一間雜貨鋪。還有一間鐵匠鋪,但加爾從來沒有去過,習慣了徒手的他,連師傅親自交付的魔杖,都被他拿來當燒火棍用了。

此外,還有些來錯了地方的行腳商人的地攤,基本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都有,隔天就都看不見了。根本就賣不出什麼東西,雖然小鎮上的居民有差不多近百,雖然民風淳樸,但他們出不起那麼高的價錢,枉費奸商們的一片苦心了。

加爾是集市裏為數不多的常客之一,除了來過一次就不會再來的行腳商,店鋪的幾個老板每次見了,都會向他打聲招呼,然後隨便寒暄兩句,不痛不癢。頭兩年他們還偶爾會問,“老先生”去哪了,但後來就基本沒問過了。

像往常一樣,在餐館吃完午飯,出來欣賞一下行腳商人們的“寶貝”,看中哪樣,就買下來,也不講價。魔族的商人開價都會很合理,對加爾而言,無疑是公道又實惠,至於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有錢,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其實加爾最後往往是什麼也沒買。

行腳商人的麵目,通常是百歲以上的老魔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擺攤,沒有點能耐的話,說不定被人黑了都沒處哭去,而年齡,恰恰是實力的最好證明。隻要不動手,他們誰也看不透誰,而且商人之間,很少會產生矛盾或覬覦對方的寶貝。因為,一旦打起來的話,那些隨身帶著的貨物,很容易被損壞,無論贏輸都不值得。

加爾隨意看了下,跟平常沒什麼區別,蘊含著少得可憐的魔法氣息的各色寶石,礦石,不知名的藥草,破損的裝備,下等魔法書之類的東西,偶爾有那麼一兩件,被商人視為珍寶般,標著最高的價格,然而加爾還是看不上,對其稱讚一番,然後又看別的去了。

這一次,攤上卻多了一樣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商品——一個可能還不到五歲的小女孩。

出售她的,是一位和其他商人沒什麼兩樣的老魔族。看見加爾的目光停留在小女孩身上,老者說:“嘿嘿,怎麼樣,這可是流著四分之一精靈血統的女娃娃啊。可惜不是純血統的,不然也不會賣不出去了,但買下來當個奴仆來使喚還是不錯的。雖然現在還小了點,不過不要緊,過幾年就很好用了。怎麼樣,小家夥?隻要你喜歡,價錢不是問題。”

老者一邊捏著小女孩的臉蛋,一邊眉飛色舞地說著。

小女孩一直在微微顫抖,看得出是害怕到了極點,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加爾。蠟黃消瘦的小臉顯得病態而憔悴,似乎是營養不良所致。

其實這都是因為老者帶著她四處奔波近半年所造成的,雖然沒有虐待她,但沒有順手丟掉或是殘忍地殺害,這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

師傅也說過,女精靈的陪伴會對修行極為有利,但如果不是純血統的女精靈,是沒有這樣的效果的。而且依影的血統非常罕見,除了二分之一魔族血統,還有四分之一,竟然是羅穆爾族血統。

羅穆爾族是地底世界中的一個大族,關於他們種類的劃分,還擁有另外一個說法,叫做——暗精靈。

暗精靈的外貌跟地麵上的精靈族不一樣,反而和魔族非常相似,比魔族普遍要高大一些,沒有受到神族詛咒,但自古以來就不會變小,可能生活在地底世界的智慧種族都不具備化形能力。

加爾假裝很有興致,隨口問道:“多少錢?”

老者一聽,很興奮,殊不知這是加爾的口頭禪,忙道:“你真喜歡啊,那這樣吧,你看中我攤上別的任何一樣東西,買下來,這個娃娃就當添頭,送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