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一下子安靜起來,荊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很差。
看到了荊塵這個樣子,雲天心裏就覺得非常愧疚,不管怎麼樣,荊紅的死多少跟他有關係。
安靜了許久,雲天還是忍不住打破了寂靜。“不知道為什麼你父親要你跟著我,要知道我可是個小偷哦。”想起了自己的小偷生涯,雲天就自己嘿嘿的笑了起來,還想起了開彌子,倒不是有意要笑話荊塵。
但是荊塵的臉刷的就白了,聽到那樣的話,是女孩子都會羞愧的,更何況雲天嘿嘿的笑得那麼奸詐。
“也許是因為你的修為很厲害,能對我有所幫助吧,我也不清楚。”說著,荊塵把頭都低了下來,不敢看雲天。
雲天還若無其事大大咧咧的問道:“那麼你的意思呢?恩?”
荊塵低著頭沒有說話,而且是把手伸了出去,晃了晃手上雲天送的,外表刻得很精致的手鐲。不過雲天似乎喜歡上了裝瘋賣傻,還在問。
“恩,手鐲是不錯吧,但是,你的意思呢?恩?”
“我的意思是,你的修為確實不錯,明白了麼?笨蛋。”
雲天一楞,隨即嗬嗬嗬嗬的陰笑起來。
“你到底修煉到了什麼程度?我父親說,你的修為在這個星球是最高的了,還有外麵的星球是什麼樣子的?你出去過嗎?外麵好玩嗎?熱鬧嗎?多不多人的,還是有很多修真者?他們厲害嗎?聽說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成為神仙的,仙界漂亮嗎?還有……”荊塵一連串的問題不停的問,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像是出自一個修煉過的人之口。
雲天苦笑的看著荊塵,都修煉到聚氣後期的人了,還對修真一無所知。於是雲天耐心的給這個無知的小丫頭補上了一課。
但是,說到自己的修為時,雲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東扯西扯的亂說一通。虛無之境,那是一份很真切的感覺,但是也是一份很飄渺……
的感覺,仿佛是存在的,又仿佛什麼也沒有,看到了荊塵板著的臉,雲天也無可奈何。隻好以指點荊塵為名,蒙混過關。
走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雲天幾乎要發瘋了,要是自己一個人,飛幾天就到了,弄得現在,像個凡夫俗子一樣,慢悠悠的蕩過去。不過呢剛過了林月的國境沒多遠,荊塵神秘的拉了拉雲天,叫他用最厲害的法術將馬車禁製。
雲天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嘿嘿的笑著,用根據那件戰甲領悟的虛無之陣封住了馬車。
“好了,有什麼事哦?恩?嘿嘿。”
荊塵這次出乎意料的嚴肅,用自己的真元試探了一下,確定安全了,才從雲天送的儲物手鐲裏拿出了一樣東西:天機令!
雲天差點叫了出來,自己辛辛苦苦找尋的天機令竟然會在荊塵手裏,還是天令,雲天的天令。可是雲天自己一點感應都沒有,到底是怎麼會事?
“是父親交給我的,他說這是個好東西,希望對你有用。”
雲天突然間大叫起來,說道:“掉頭,掉頭,回去找你父親。”
還好有陣法的隔絕,聲音沒有傳出去。荊塵一把捂住了雲天的嘴,有點悲傷的說,說道:“父親已經不在了,他說那是他的命,我們一走就是他的盡頭,因為他感覺到了,所以也就催我們快走。他讓我告訴你兩個字,他說如果你在意這麵令牌的話就跟你說:武靈!”
說完之後,荊塵一頭撲在雲天的懷裏痛哭起來,聲音很淒涼,很無助。雲天握著手中的令牌,不知所措,他感覺到了荊塵的心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