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雲天悵然回應道。這三個字說出來,卻是費了很大的勁。明歸,在雲天的心目中就是一切,而且現在,明歸存在的最基本卻被這樣子淡淡的一句話否定了。千萬年輝煌的曆史就這樣子淡然無光,雲天再也沒辦法惆悵。不知道現在是該失落,還是該悲傷。
空間裏比較安靜,兩個人似乎都在努力的忘卻剛才的話。明歸,是一份永遠的沉重的。雲天不知不覺又沉浸在那份沉痛的回憶當中。空間裏看不到任何變化,包括時間。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換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對雲天說話,那聲音赫然就是外麵嗬斥傅明的聲音。
“你師叔祖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
“你是?師叔祖呢?”雲天悵然若失,明知道不強求,還是忍不住悲傷。就這樣子話還沒說夠兩句,師叔祖就不得不離開了。這該是無可奈何?還是憤怒?雲天腦海裏是空的。
“我是傅羅。想不想知道你師叔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不等雲天表態,傅羅顧自,說道:“因為我。還記得那場大戰吧?”
雲天默然,那場悲壯的爭鬥他又怎會忘記呢?那是刻在骨子裏麵的仇恨,很深。雲天沒有作聲,飄渺而且神秘的環境似乎變了,雲天感覺裏出現另外一種熟悉。雲天感覺自己曾經在這樣子的環境下出現過,甚至是親身經曆過,可是又沒辦法說清楚那是什麼樣子的感覺。
畫麵閃爍,雲天發覺自己又沉浸在一個故事裏麵去了。這次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出現在故事裏麵。非常奇怪的感覺,不管裏麵出現什麼樣子的畫麵,自己總是無動於衷,仿佛一個看客一般,心緒已不受控製。
場麵很血腥,似乎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滿地是鮮血。飄渺的雲霧被掀開,地上半跪著一個人,看上去非常虛弱,身上的傷痕累累。滿身血……
跡將他的戰甲也給沾滿了,戰甲破損,似乎是他自己內勁爆發而且從內部衝破的。
雲天隻能默然的做一個過客,甚至連想象的機會都沒有。
冷冷的望著前方,那人卻是不屈的大笑,盡管笑聲非常淒慘。在他的麵前有一個人,一個慈祥的老頭子。兩個人就那樣很安靜的對望著。蕭瑟的殺氣未散,那人試圖站起來。
“五界預言在即,還請雷兄見諒,望雷兄以大局為重。”
那人冷漠的看著他,當一個勝者居高臨下的時候他可以這麼的冠冕堂皇的說這些話。責任永遠都是失敗者來背負,起碼當時是這樣子。
半刻的積聚讓他有了一些力量,雖然逆轉經脈之後力量已經發揮到了極至,散功是遲早的事了。但是畢竟是修煉了萬多年時間,並不是白過的。他掙紮著最後一點力氣,想給對方最後一擊。看起來還是非常虛弱的他,卻突然間提起雷神戟,很簡潔的直接向前方的人刺去。
不屑的看著這個垂死掙紮的家夥,那人很輕易的格開他刺來的戟。隨後,拂塵揮下,一招致命,如果打下來恐怕他永世不得翻身。那拂塵可是出了名的寶貝。
這個時候,空虛裏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很強橫的一聲叫喊,說道:“住手!”
那人似乎很忌諱這聲音。拂塵收回已經是不可能,隻得往旁邊偏。及時偏過,但是那瘋狂的攻擊還是有一部分到達了雷浪身上的。早已破損的戰甲瞬間化成粉末,而且雷浪也肉身被滅。越是強橫的修為,其靈魂則越虛弱。看到了雷浪靈魂出竅,拿拂塵之人竟然也有些止不住心動。
隻聽得那個渾厚的聲音冷冷,說道:“他交給我。傅氏與仙界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那人話說完之後,也不等答應,一陣奇怪的罡風掠過,雷浪的靈魂就被他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