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
楊蛟被這從而降的巨大好處砸得頭暈腦脹，一時怔在了當場。
楊劫卻是大喜過望，轉身一腳踢在這子的腿彎，將他踢得跪拜下去，口中笑罵道：“還在發什麼呆？趕快拜謝師祖！”
楊蛟如夢初醒，向上連連叩拜稱謝。
老子也笑道：“如今你老師也用不到你，你便安心在我這玄都洞潛修數載，等要將‘八九玄功’練成之後，再下山回你老師身邊效力。”
楊蛟答應一聲，歡喜地的隨著青兕去了。
等到殿內隻剩下老子與楊劫師徒後，老子這才轉回先前的話題：“你方才問之事，為師已經知曉。但在你問出口之前，為師要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若你就此舍下紅塵中的一切，留下玄都洞隨為師清修，為師保你一路無災無劫直登仙道得證長生，你可願意？”
楊劫腦中瞬間閃過許多人影，有自己一手撫養教導長大的弟弟和妹妹，有不苟言笑卻深愛子女的父親，有琴瑟和鳴相濡以沫的妻子，有尚在牙牙學語真可愛的兒子，有明為君臣實為摯友的殷受，有老而彌堅直麵殺劫的聞仲……紅塵之中尚有這些人在，他又如何能輕言割舍紅塵而獨善其身？
心念電閃之後，他麵上神色愈發堅定，向上拱手道：“老師明鑒，弟子此來，不為求那仙道長生，隻為求老師解答心中的三個疑問！”
老子歎息搖頭，隨後淡然道：“既然如此，你便盡管問罷，為師盡力為你解惑。”
楊劫問道：“第一問，弟子要請教老師，那封神之劫是否已為定數？”
老子麵無表情地答道：“然！”
楊劫又問：“第二問，弟子要請教老師，師祖鴻鈞道人冥冥之中的道是何關係？”
老子略一遲疑後道：“此事為師不便多言，隻能告知你一句話——道為吾師，吾師卻未必為道。”
隨後楊劫也遲疑了片刻，才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三問，弟子要請教老師，定數是否可改，意是否可逆？”
老子沉默半晌後，緩緩地道：“生死輪回也是數，而世間習武修道的生靈，皆欲跳出輪回不死不滅，這本就是在逆而行。因此定數可改，道也可逆。
“隻是你看世間世間習武修道者數不勝數，能夠證道長生者又有幾人？那些因為種種原因而在求道途中隕滅者，便是違逆道，枉改定數的下場。
“而數又有大之分，改動時要付出的代價也有大之別。你所欲為之事牽涉因果太大，若強行逆勢而為，最大的可能便是身死道消，萬劫不複！”
楊劫卻忽地哈哈一笑：“老師身死道消、萬劫不複是最大的可能，是否意味著弟子也有可能成功的改了定數意，哪怕成功的可能到了極點？”
老子怔了一下，隨即搖頭失笑：“罷了，為師原也看出你便是個頭撞南牆也不回頭的執拗性子。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那便依循你本心去做罷了。再意從來高難問，誰又能你為臣盡忠，為友全義便是違逆了理命數？一切終歸要到時才見分曉。你且去罷，凡事從心而行，應願而為，無論結果如何，隻要本心無愧無悔，何憂存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