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最西邊的一個大院子,便是鎮長的家裏了。
全是紅色磚瓦蓋成的屋子和院牆。挺有氣派。
鶯兒熟練的掏出鑰匙,打開大門,二人走進院子,見院子周圍長滿了各種花草,紅紅綠綠的,看得王東的心情為之一爽,而院子的中間則是一大片空地。
“爺爺,我回來了!”鶯兒叫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
“你爺爺沒有家?”王東問道。
這時從屋裏麵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鶯兒,這是誰啊?可不像是咱們鎮子上的人!”
鶯兒吐了吐舌頭,道:“爺爺,這可是我認識的朋友!”說完,拉著王東進了堂屋。
屋子裏麵還挺亮堂,正中間的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壽”字,旁邊還有一副對聯,看著紙色泛黃,不知道已有多少個年頭了。
屋子裏麵全是紅木家具,桌椅的棱角都被磨的很圓,還發著亮光,看樣子也是古董級別的了。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臉上有不少皺紋,穿了一身有些髒了的白衣,躺在堂屋中間主位的那張長椅上,本來是眯著眼的,但王東進來之後,他卻猛然睜開了。
“小子,你從哪來啊?”老人又眯起了眼睛,又懶洋洋地躺回了長椅。
還沒等王東回話,鶯兒就跳到老人的身邊,道:“爺爺,這可是我請來的客人,今晚住在咱們家。”
王東道:“在下是從五龍城來的,和鶯兒姑娘萍水相逢,若是老爺子不方便的話,在下告辭!”說完轉身要走。
鶯兒忙跑過去拉住他,衝她爺爺喊道:“爺爺,你快答應讓他住下來啊,鶯兒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好一個朋友。”
老人很慈祥地笑了笑,道:“嗬嗬,我要是不答應,你這丫頭還不吃了我啊!來來來,小夥子,坐吧!人老啦,有些不願說話,你不要見怪!”
鶯兒忙道:“不會的,大哥哥不會見怪的!”
“五龍城,好地方啊!”老人似乎有些回憶地說道。
“老爺子莫非去過五龍城?”王東問道。
“去過,去過,”老人上下打量了王東一眼,最後把目光放在了王東腰上那把斷情刃上,道:“小兄弟,可不可以讓老朽看看你的刀?”
王東心中一凜,道:“為何?”
鶯兒嗔道:“你啊,我都讓你在我們家住了,看看你的刀你卻不肯,難道還怕我們要了,還不給你不成?”
“好吧,看在鶯兒的麵上,我給你看!”王東道。王東小心翼翼地解上斷情刃,雙手遞了過去。
老人接過斷情刃,仔細打量,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故人一般,看了半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好刀啊!”
王東問道:“莫非老爺子認得此刀?”
老人將刀還給王東,吩咐鶯兒道:“好好陪著你的好朋友,晚飯時叫我!”說完,顫巍巍的向裏屋走去!
這老人是誰?他既然認得這斷情刃,那麼他也必定認得呂賀刀了!
王東心裏琢磨著,現在看來,清河鎮上共有三方勢力,分別是望海錢莊、衛兵隊的陸安邦和眼前的這位鎮長老人。從表麵看來,望海鏢局實力最強,那個趙正剛的水平不錯,才做了個副鏢頭,那正鏢頭豈不是更加了得,再加上若幹鏢師,在清河鎮上幾乎是沒有敵手。以他們的霸道,卻能容忍一個成天喝酒的陸安邦跟他們搶生意?豈不是很奇怪?
望海鏢局是在顧及陸安邦在五龍城的弟弟陸安廷麼?看起來也不太像,真想不通,陸安邦那副醉酒衛兵的模樣怎麼也哪用得著望海鏢局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