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振亭發完火以後又後悔了,苦笑了一下。
他心中清楚,書記周懷山肯定不能跟自己一條心。他難受的是,自己還不能公開跟他鬧分裂、鬧派性,也不能穿出建設局一把手之間不和。否則就被會上級一窩端!
從政快30年了,盧振亭從來沒見過哪個單位能有兩個一把手鬧會什麼都有好結果的。他給劉睿智說,自己隻想在局長這個位置上,好好的為老百姓多做一些實事,沒想到都這麼難。
“那咱們怎麼辦?是繼續在省城找廳領導,還是回去?”
“明天咱們再到廳裏邊去跑一趟,如果沒有結果我們就回,再拖下去家裏都亂套了,兩相權衡,我們隻有先保住根據地。”
劉睿智認為盧局長說的有道理。
劉睿智打心眼兒裏感謝盧振亭,因為他說的是“我們就回”,而不是“我回”。這說明局長大人真的是把自己當了心腹的。
既然做了第二天的決定,也就到了休息的時候。劉睿智告別盧振亭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前前後後幾天時間,劉睿智跟著盧局長跑了一趟省城,曆練了不少,心態改變了不少。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傻傻的活了,此刻劉睿智對盧局長說的“我們”,也進行了重新的思考和推敲。到底是到底是局長大人真的把自己當心腹,還是籠絡人心的一種策略呢?或許兼而有之。
現在自己認識巴海,就可以通過巴海搭上廳長的線,對盧振亭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要的是政績。
劉睿智想著以後自己也要多長個心眼兒才是。
雖然自己害人之心從未曾有,以後得築起一個防人之籬了。
想到這兒,劉睿智給廳長的公子巴紮黑打了個電話:“在哪呢?”
“我在采花——”巴紮黑拖著長音兒。
“能不能說點兒正經的?”劉睿智說。
“我是官二代呀?這不就是我幹的事兒嗎,再說我馬上就要去報到上班了,也沒時間再幹花前月下的事兒了。所以得抓緊時間!”
“你這兩天見程美倩沒有?”劉睿智問。
“以前我能天天見,現在見不著,不知道這丫頭在忙啥?”巴紮黑說話的時候,眼神變得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清純友善。
“我在跟你說工作的事兒呢,我們曾經是戰友,要做一輩子兄弟的,要互相幫忙一輩子的”,劉睿智堅信戰友的情誼牢不可破,仍然一如既往。
“這沒問題。雪狼突擊隊的經曆,不可取代。一日為戰友,終身為兄弟!”巴紮黑認為對於這些事兒,自己是分得清楚的。
“那好,有件事想問問你?”
“說吧,什麼事兒,如果我能幫上忙,一定會幫的。”
“今天下午,我和盧局長去你爸爸辦公室,想爭取省廳對我們新城區建設的支持,可是排隊的人太多,到了也沒見著你爸爸的麵兒,你能不能指點指點?”
“這個我還真說不上,我可從來不參政。不過根據我的經驗判斷,你們就算是見著了我爸,估計也不會有明確的結果。作為一個廳長,不可能明確的表示自己支持哪一個小地方的,他必須有全局的觀念。你們想讓他照顧支持,必須做出,一個詳細的計劃。他才好簽署意見。你們盧局長自己找他,他肯定不會見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