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智急忙把別墅的門鎖了,朝著培訓中心的方向飛奔,王敏麗走得並不是很快,一來是穿了高跟鞋,二來她走這一路的目的雖然是回培訓中心的學校,同樣也是想讓劉睿智把自己送一程。
巴紮黑對此有個著名的論斷:女人對於追自己的男人,就像一頭受傷的小鹿,她一麵想迅速地逃離身後這個獵手的掌控,一麵又想被這個獵人逮到!
這一晚上,碰到那個倒黴的肥胖男人,王敏麗本身就不高興,本來自己跟劉睿智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很珍貴,都讓這個撞車的事故給攪了。所以,從內心深處來說,王敏麗其實對在那個別墅也有些細微的抵觸呢!
劉睿智很快追上了王敏麗:“姐,你怎麼走了?”
王敏麗沒有理他,繼續自己向前走的步伐,心中的怨氣卻消了一半兒。
劉睿智在王敏麗的身旁繞到左邊,又繞到右邊,“是不是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了,惹了姐姐你生氣了?唉,這麼晚了,你就是想回學校,也要告訴我一聲呀!這裏連個路燈都沒有,萬一你出點兒什麼狀況,我可怎麼交待?”
王敏麗雖然不說話,但見這貨這樣擔憂自己的安危,心裏也就沒什麼氣了。
“你回別墅睡吧,難道你把我送到培訓中心,你再自己走回來?”
“當然了,我總不能……”劉睿智本來想說,自己總不能和你王敏麗一起睡,想想,自己剛才就沒搞清楚是哪句話沒說好,惹著了頂頭上司,所以立即把後麵的話切斷了,想了想,“我又不是學員,你屋子裏不是還有個女同學兒嗎?”
說完這句劉睿智又後悔了,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說自己想跟女領導睡一間宿舍嗎?是不是顯得自己有些輕浮啊!
他哪裏知道,其實王敏麗即使不想跟他一起睡,也是想聽聽這一句話的。
於是劉睿智再對自己的話進行糾正,“我的意思是,你在培訓學習,而我沒有理由去你們學校去借住呀?”
王敏麗看著劉睿智的緊張著急樣兒,突然間破涕為笑:“怪不得,你拿人家柳建偉的別墅鑰匙,行了,你快回別墅睡覺去吧,這麼晚了,你把我送到學校,我想給你找個地方睡覺都不知道該去叫誰?”
“那不行”,劉睿智說,“我就是在培訓中心站一夜,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走這一段山路!”
聽到這一句話,王敏麗的腳步突然停下,眼睛滿含深情地注視著劉睿智,心尖上再次被這貨觸到了最柔軟的地方。
王敏麗隻停了一下,就繼續前行,沒有路燈的山裏是漆黑的,什麼也看不清,因此,她和劉睿智相互之間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好在培訓中心那幢大樓有亮化工程,在山裏的夜晚,發出的光芒,傳遞得很遠,指引著王敏麗回歸的路。
“你一會兒到了學校,可怎麼進去呀?”王敏麗對劉睿智說,“你總不能一個人再走回來。”
“嘿嘿,那怎麼辦,先把你送到再說吧。”
走到培訓中心的大院前,大門已經鎖死,依然得走那個牆豁口,王敏麗的高跟鞋雖然不高,也絕不舒服,腳踝一陣兒酸疼,實在是不想再爬這牆豁口了。
劉睿智看著王敏麗站在牆跟前,遲遲沒有動作,隻好一咬牙,說了一聲:“王姐,得罪了!”便從王副局長的身後,一把將王敏麗抱起,抱得王敏麗一聲嚶嚀,惹得劉睿智心裏一陣子毛燥燥的,稍稍定了一下神,然後用力把她托了起來。
王敏麗“哦喲”一聲,腳算是蹬上了牆豁,劉睿智一手托著王敏麗的屁、股,一手托著她的細腰,再一用力,便把王敏麗扶著站立在牆上。
劉睿智再跳進去,把王敏的雙手接上,一個轉身,一把把王副局長甩到自己的背上,像勞苦了半年的農民扛著一袋子豐收的麥子!
王敏麗一聲悶哼,沒有吭聲,趴在劉睿智寬厚、結實的背上,慢慢將自己的頭貼近了劉睿智的腦袋。
劉睿智感覺到身後溫柔和熱量的襲來,心中既緊張,又興奮,他知道王敏麗今天為自己,已經走了太多的路,這個四五畝的樹林裏崎嶇不平,四下又漆黑一片。不管是作為下級,還是作為一個男人,劉睿智都不能讓王敏麗再走這樣不平坦的道路了。
劉睿智打心眼裏感謝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上司。背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這片樹林,就到了這個山莊的硬化地坪,再穿過地坪,可就是宿舍大樓了。這樓外可是有燈光的,能夠把所有穿過硬化地坪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走出這片樹林,劉睿智從背上把王敏麗卸了下來,“王姐,隻能送你到這兒了。”
“謝謝”,王敏麗一隻胳膊還搭在劉睿智的脖子上,並沒有立刻拿下去。
“快回去休息吧,耽誤你這麼晚,真是不好意思”,劉睿智表達著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