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人蹲下拉屎的話兒,那麼等他拉完他就站不起來了,必須跟一個戰友,一個拉的,一個在身邊等,完事兒了互換位置,一塊返回。”
“那蹲下去,都起不來,你們怎麼訓練呢?”王敏麗有點想不通。
“王局,是這樣的,開展訓練的時候,提前是要熱身的,一通熱身下來,全身的筋骨關節就都打通了。所以能做各種高難動作,但是一旦停下來,拖一段時間,那就做什麼都難受了。”
“那也不對”,王敏麗有點疑惑,“如果那樣,你們平時執行任務的時候,先花大量的時間活動身體,還怎麼執行任務。”
“姐姐你有所不知,我給你說的訓練是傘訓期間,為了完成從空中到地方的降落,分為傘降和機降兩種,這兩種訓練,是整個特種訓練時最為魔鬼的。隻要這兩種訓練完成,過上十天半月的,這種艱難的狀況也就過去了。”
“噢”,王敏麗點點頭兒,“那你們部隊的領導也應該有配套的緩解身體的相關辦法吧,不可能大家都這麼難受,卻不想對策吧?”
“有啥辦法,難道開個按摩院、洗腳屋?拜托,那是部隊好不好,即使是訓練完成,需要按摩,那也是戰友之間一個趴在地上,別一個人從頭到腳,連鞋也不脫,給你在迷彩服上踩一踩而已。”
“那管用嗎?”王敏麗關心地問。
“唉!說實話吧……”劉睿智欲言又止,賣起了關子。
“怎麼了,不頂用?”王敏麗的表情顯得特別關心部隊建設訓練,擔心年輕的戰士們身體受到了損傷。
“特別舒服”,劉睿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甜蜜的笑容,仿佛自己正在接受那種奇怪的按摩。
“就這一種緩解的方法嗎?”
“當然不是”,劉睿智說,“還有一種也特棒,就是訓練完後,出了一身臭汗,大家疲憊不堪,基地又十分酷熱,大家三三兩兩去到住地的小賣部,每人拿一瓶啤酒,買兩袋花生米,那種魚皮花生,一塊錢就夠了。加上啤酒也不到五塊錢,大家圍坐在草地上,連汗都還沒有消下去,一起打開啤酒蓋子,一口氣喝掉半瓶,隨著肚子裏一股汽流上湧,由下而上打出的嗝,那口氣噴出來,滿身的汗也給憋出來,那是真爽,後來我才知道,那種喝法喝啤酒,才是最過癮的,而且,啤酒必須是冰鎮過的才爽!”
王敏麗聽著劉睿智的描述,眼神裏流露出向往,“經曆不同,就是不同,我沒有當過兵,沒有過鐵馬冰河,真的想不出那是怎樣的一種痛快。”
“王局,你說得對,痛快痛快,先痛後快,那種喝冰鎮啤酒的感覺,必須是經過劇烈運動,耗費完你所有的體力,全身鬆軟的狀態下,一口氣灌進去,才能體會到的那種快感!”
“我現在也全身鬆軟了,能體會體會不?”王敏麗又打個哈欠,道:“別人提拔副局長以後,一般都沒有什麼正經工作,副職嗎,又沒有決策權,跟著舉舉手,表表態,演一演,不添亂就行了。哪兒有像我這樣的,不行,我累得要死。要是有人能替我按按摩就好了,哪怕是像你們戰友那樣,給我踩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