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依德一把推開了劉睿智:“假模假式,你也是個年輕人,你咋那麼能裝呢?我就不信你沒有動心的時刻。”
“我不是沒有動心的時候,我是動心的時候太多了,所以都不知道自己最動心的人是誰了”,劉睿智說。
納蘭依德翻了劉睿智一眼,心裏想看你得瑟的樣子。但是烏漆嘛黑的環境也看不清楚,劉睿智也不知道納蘭依德是什麼表情。
其實劉睿智說的是真心話,他真的覺得自己打交道的這幾年裏各有各的好,見誰都動心。她真的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決定不了,跟哪個最好?
但是劉睿智感覺似乎巴紮黑有點兒喜歡這個納蘭依德了。他們之間,最近肯定走得比較近,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劉睿智隨著納蘭依德走上三樓,打開門進了屋子內,屋裏很簡單,並不富麗堂皇,滿足基本的生活條件。作為一個轉業軍官,她除了有個交房子首付的轉業費,並沒有發過橫財,不敢跟王敏麗比財力,而對於一個軍營裏成長的人,太奢侈也是沒有必要的。
劉睿智反手把門關上,對於最近巴紮黑跟她的來往有點兒好奇,想要跟納蘭依德打聽一下,又怕弄巧成拙,讓納蘭依德多心,因此一時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納蘭依德就那麼遠遠地站在客廳裏看著他,也不開口,仿佛猜得到劉睿智心裏在想什麼,兩人就保持緘默,房間裏的氣氛很詭異。
劉睿智站在門口,並不脫鞋,也不向屋裏走。
納蘭依德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問我跟巴紮黑怎麼樣?”
劉睿智急忙分辨:“沒有沒有,我不是你什麼人,我沒權力打聽你的隱私,你想跟誰怎麼樣,也跟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可是,人有時候可憐的連自己的思想都控製不了。你可以打聽我的隱私,別人我不對他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向我打聽我的事兒,我也高興,至少你還惦記我。我跟很多人都不一樣,你們做什麼事情,總是喜歡思前想後。我不是這樣的人,想到什麼就去做,總是想來想去的,不但沒有幫助,反倒會害了你自己。”
劉睿智一直看著納蘭依德妖嬈的麵孔,他都奇怪納蘭依德開始談思想了,準備秒變納蘭性德了。他猜的沒錯,人家納蘭依德既然能從四醫大畢業當高材生,自然不是吃素的。
哪裏知道,這才是納蘭依德的剛剛開始,納蘭依德接著說:“論語·公冶長中有一段‘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老夫子都教育你,凡事隻能想第二次,不要想第三次,想得太多了,什麼機會都錯過了,可是你卻不聽”,納蘭依德開始發揚部隊官教兵的優良傳統。
這一通教育倒是也有效果,劉睿智感到了一點兒震撼。都說老夫子中庸之道,這也夠果敢的呀,一輩子周遊列國的動力隻是事業嗎?有沒有欣賞天下美景,有沒有欣賞列國美女的習慣!老夫子這果敢的作風肯定戰無不勝,到處流情。
想著這些事兒,劉睿智忍不住笑了。
“你笑啥呢,不打算進我的閨房來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