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是學校附近的飯店,來這裏吃飯的都是學生,而學生是最有正義感的。聽到有人喊我是殺人凶手,立刻就有人將我圍住,還有人拿起電話要報警。
我急的額頭出汗,手腳冰涼,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好,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正和別人說說笑笑的從二樓上下來。
原來班導他竟然也會笑啊,還笑的這麼開心,這麼溫暖。
那一秒,我覺得不止是一秒,因為我想了很多。
“班導,我是樂萱!”在別人電話撥出去之前,我跳起來衝著班導揮手。
班導聽到聲音,看到是我,眉頭一皺,別開頭想來個視而不見。
我知道我又給他惹麻煩了,而且還是個大麻煩,但是我也知道此刻我隻能依靠他啊。
“班導我殺人了,求求你救救我。”
班導聽到這句話,果然不再對我視而不見,踩著別人給他讓開的一條路直直的走向我,嚴肅的訓道:“樂萱現在不是在開玩笑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說了什麼?”
我被他的嚴肅嚇到,還是認真的解釋:“那個男生想要對我耍流氓,我,我就那酒瓶砸了他的頭。他頭沒事,但是胸口被我用酒瓶刺出血來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讓他放開我,他非不放開我,我就用酒瓶砸他,我……班導,我真的不是故意給你惹麻煩的。”說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嚇到了,還是怎麼的,哭的很淒慘。
直到救護車來了,醫生說那個男生還有心跳,我心裏的大石頭才放下來,可心裏卻更難過了。
因為班導是唯一在場的老師,我又是肇事者,所以我倆都被帶到了醫院。
雖然他還有心跳,但是玻璃碎片紮入了胸腔,也要做手術的。
手術期間,我和班導就坐在手術室的外麵,那個男生的一對情侶就站在一旁。
氣氛尷尬的想讓人撞牆,我看了看班導堅毅的側麵,硬著頭皮開口:“班導,這次醫藥費我會承擔的。”
“事情是你惹出來的,我陪你在這裏坐著就很不錯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幫你出醫藥費?”班導抱著胳膊,堅定的坐著,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可我還是有一種被他看到的感覺,連忙擺手給他看:“不會的,我怎麼會做出那麼無恥的事情呢。等他的手術好了,我請你吃飯吧,班導?”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班導很冷酷。
我摸著自己的肚子,要哭瞎了,我還餓著呢。
今天下午在圖書館流了那麼多的鼻血,晚飯又發生了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現在都快九點了,我隻喝了一瓶啤酒,除了多跑廁所,什麼用都沒有。
兩個小時後,那個男生被推出手術室。麻藥還沒有退去,他沉睡在床上,帥氣的樣子都讓人想不到他居然可以那麼的流氓。
我跟在班導身後給他辦好了一切的手續,又跑到樓下現取了兩千塊錢給他的朋友,算是補償。
因為有班導在吧,他的朋友也沒有怎麼為難我,揮揮手就讓我走了。
走出醫院的大門,我覺得外麵的空氣好清晰,這輩子最討厭來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