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換上官問我,我又扭著頭看她,很認真的告訴她記不起了。
到底這些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求她們快點告訴我,讓我死的痛快一點。
雖然我私底下說過楚芳界是變態,但我不是弱智,絕對不會當著她們的麵說出來啊。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事情是這樣的……”花癡嚴拉開要講長篇大論的架勢,我真想一手掐死她。
她被我的渾身一抖,言簡意賅的總結道:“簡單的說你昨天高燒近四十度,村子裏路不好走,走不了車,楚老師背著你去了醫生那裏。但是你不願意去醫院,還不願意讓楚老師背,對他又打又罵,當時好多學生都看到了。”
不是吧,我敲著腦袋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呢。
“萱萱你當時把我們嚇壞了,要不是有老板娘壓著,我們都以為你中邪了。老板隻是說路上楚老師背累了,和楚老師換著背你,結果你當時就拿拳頭捶楚老師的背,抓他的頭發,讓他放你下來,非要老板背你。還張開雙手,對老板說求抱抱。幸好老板娘有魄力,不然是我就上去抽你了,你當老板娘麵誇老板長得帥,比楚老師好看,比楚老師好,還公然說你喜歡老板。”上官一說,我就扭頭看著她。
等她說完,我腦子全懵了,搖頭道:“不可能,我怎麼會說求抱抱的話,上官你是不是以為我忘記了,所以才這樣說騙我的?”
“上官說的都是真的,早上我還偷聽到老板和老板娘誇楚老師好,是個好老師。還說昨天幸好他沒有背你,不然肯定被你折騰死。走到半路,你抓著楚老師的頭發,說‘駕駕駕’完全是將楚老師當成了馬騎。老板還說你抓楚老師的耳朵,逼楚老師放你下來……唉,萱萱啊,楚老師一上午都沒有露麵,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打的毀容了?”花癡嚴又說,我又看著她。
等她說完,我臉色都變了。楚芳界一上午都沒出門,難道我就那麼凶殘?
“從小到大我性格都柔,我怎麼可能打人。這些都不是真的,你們少騙我了。真當我不記得了嗎?我昨天就在屋裏睡覺,然後燒才退的。”我動了動身子,準備繼續睡。
“萱萱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其他同學。楚老師一上午沒有出現,大家都挺擔心的,你要不要去關心一下?”胡娃娃坐在床邊,手摸著我的頭很語重心長的和我說。
我看著她,欲哭無淚啊,讓我去關心他,其實是讓我去道歉吧。我不要見楚芳界,發生了這麼丟臉的事,我才不要去見他。
她們都在勸我,好像我必須要為楚芳界不出門的事情負責一樣。
正僵持不下,老板娘端著藥過來了,居然是中藥,果然夠鄉下。可一看到老板娘,我就想到了老板,我昨天真的說求抱抱了嗎?
“萱萱,來吃藥。”老板和老板娘很年輕,不到三十歲,有一個六歲的兒子,領養了個三歲的女兒。
倆孩子都很乖,看到我們會叫哥哥,姐姐。
“老板娘昨晚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應該的話,對不起啊,我都記不得了。”老板娘還給我熬藥,多好的老板娘啊,我怎麼能說出那麼混賬的話呢。
老板娘見我說的這麼鄭重,哈哈笑起來:“我猜你也記不得了,糊塗成了那樣,連老師都罵了,其他的也都是無心說的,我們都沒有在意。”
我在聽到她說連老師都罵了,被嗆了一下,卻不敢咳嗽,用力忍住了。老板娘從口袋裏拿出兩個亮晶晶的硬糖,遞給我:“良藥苦口,這個含在嘴裏會好受點。”
我將兩個糖都吃了,一左一右含在嘴裏,吃藥果然不苦了。
老板娘見了直笑:“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我端著碗眨眼看了看她,她就比我大幾歲,用孩子誇我感覺我好小似的。
她對我笑了笑,又看著其他人說:“你們的楚老師真是個好老師,是我見過最好、最負責任的老師了。昨天從醫生那裏回來都十二點多了,你們都睡了,他不忍心叫醒你們,就在樓下坐了一夜。樂萱還好,睡的沙發,他就是真的坐了一夜。早上五點起來,我都能看到他眼裏的紅血絲。”
聽老板娘當我麵誇楚芳界是她見過最好的老師,我不禁想到和他的種種過往來。尤其是最近的一次,他因為向婉悅遷怒於我讓我滾,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想看到他,不會承認他是個好老師。
現在卻聽到別人誇他,隻覺得有點小諷刺,他是故意那樣做的吧,讓別人都認為他是個好老師。還是說他對我有愧疚,所以才對我那麼好,我對他又打又罵,他還好脾氣的一聲不吭,並沒有將我給扔出去。
不過昨晚我就真的睡的那麼死,從醫生那裏回來,在樓下又轉移到樓上,我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若是楚芳界半夜報複我,掐我打我,估計我也不知道,隻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