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萱快起來。”正做夢呢,有人用手拍我的臉,他的手涼涼的,濕濕的,拍在我臉上特別的難受。
我困的要死,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我的房間是反鎖的,外人不可能進來。
“樂萱,你爸給你打電話了,你快起來接電話。”
那人一說完,我猛然睜開眼睛,大喜:“快把手機給我。”
“騙你的。”楚芳界的臉一下清晰起來,我一拳打過去,希望變成失望,心都快摔碎了。
“快起來,我們去吃年夜飯。”楚芳界抓住我的手,往上一拉,我被拉的坐起來了。
“你怎麼進來的?”我揉著眼睛問他,他指著窗戶:“從那裏爬過來的,你睡的太死了,我叫你快一個小時了。”
“我不想吃飯,隻想睡覺。你讓我再睡一會,我……”
“吃完飯再睡。”楚芳界拉著我,不讓我躺回去,我隻能起來。
穿上新衣服,還真有過年的感覺。
年夜飯是在研究所吃的,就楚芳界的媽媽,楚芳界和我三個人。他媽媽在睡覺,吃飯的就隻有我們兩個人。飯菜不多,雞鴨魚肉都是全的,我和楚芳界吃的都很開心。
這頓飯吃完,再過幾個小時就是新的一年了。
吃完飯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春晚還沒有結束。我和楚芳界在研究所一夜沒睡,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我們才離開。
剛到研究所的樓下,楚芳界突然拉住我,四下張望:“樂萱,你先回去。”
“怎麼了?”我剛問出問題,一下從外麵跑過來二三十個男人,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
楚芳界隻來的及把我推出去,鑰匙還沒遞給我,掉在地上,他就被那些人給抓走了。
我嚇的癱坐在地上,想喊的時候,他們架著楚芳界上了車,快速離開了。
“樂萱?”肖醫生跑過來,把我拉起來,見我臉色不對,連忙問我:“你怎麼了?芳界呢?”
“他,他被人抓走了。”我看著地上掉著的那串鑰匙,心還是慌的。
肖醫生沒說話,他的手機響了。他和誰打電話,我也沒有聽進去,走過去把鑰匙撿起來。
那些抓楚芳界的人是什麼人?
“樂萱你別擔心,芳界他沒事。抓他的人是向家的人,應該不會為難他。走,我先送你回去。”肖醫生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我都不知道,他一說話把我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我問他:“剛剛是他給你打的電話嗎?他為什麼不給我打?”
“別糾結這個,他不給你打肯定是為你好。把鑰匙給我,我先送你回去。”肖醫生說,我把鑰匙遞給他。
肖醫生正月初一還在研究所,就說明他昨天也沒有回去。路上我和他聊天,才知道他是孤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幾乎不回家。
用他的話說就是哪裏都是他的家,無所謂在哪裏。
路上他帶著我去買了很多零食,還有速食產品,說那都是楚芳界交代的。不知道楚芳界什麼時候回來,讓我這幾天哪裏都不要去,最好都在家裏。
他一直把我送到家,我留他進來坐坐,他說:“不坐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肖醫生走了,我看著地上的東西,再一次無力的坐在地上。
向家黑白通吃,他們用蠻力帶走楚芳界,肯定不會好好對他。
我該怎麼辦,肖醫生特意叮囑我不要給楚芳界打電話,也不要發短信。他說可能楚芳界和他打完電話,手機就被別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