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楊雪,我就有種全身血液在沸騰的感覺。我把楚芳界叮囑我的話全忘了,什麼我是胡岩的員工,什麼我得用商業手段報仇,什麼我得顧全大局,我現在就想上去……弄死她!
看我動了,花癡嚴突然抓住我,我以為她要阻止我。卻看到把手指節捏的咯咯響,走到我前麵對我回頭笑道:“讓我來。”
“上官快拉著她,讓她別衝動。”看花癡嚴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胡娃娃擔心的開了口。
“娃娃,你累了睡一會吧。”上官不去勸花癡嚴,反而勸胡娃娃。
胡娃娃喊我,對我使眼色:“萱萱,你忘了他們說的話了嗎?”
我沒有說話,拿眼睛去看已經站起來的賤人姐妹,眼裏的仇恨之火直往外冒。
壓製,壓製,我努力的壓製!
“你們不要太過分。現在娃娃姐姐已經醒來了,你們不接受道歉,那我們就用錢解決。該賠償多少,就賠償多少。”楊雪一句話,把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恨火又點燃了。
她以為就隻有她家有錢嗎?胡家在乎的是她的錢,胡家在乎的是胡娃娃。
“用錢解決你妹!”我罵了一句,就往前衝。
楊雪看我往她衝過去,她也不怕的往我衝過來。我們兩個新仇舊恨一起算,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樂萱你是最沒有資格瞧不起錢的。你家欠了那麼多錢,我看你拿什麼去還。用身體嗎?就你這個身體恐怕也值不了兩個億。而且買主喜歡處,你還是個處嗎?”
我力氣大,楊雪力氣也不小。她一邊和我廝打,一邊用語言刺激我。
我死咬牙關,閉嘴不言,腦子裏就是一個念頭:弄死她。
很快她的脖子被我掐住了,我的頭發被她抓在手裏。好像有頭發被抓下來,我不顧疼痛的用力掐她。
漸漸的,她手上的力氣小了,臉色變成醬紫,鼻孔大張,嘴巴卻慢慢閉上。
她,差一點被我掐死!
“萱萱!”胡岩大叫一聲,跑過來把我從地上直接抱起來,我的手離開了她的脖子。
“怎麼回事?”楊父也是一臉驚駭,還有憤怒,他扶起地上的楊雪,還一邊大叫著醫生。
楊雪沒有什麼大事,緩一緩又是活蹦亂跳的,指著我非要過來和我打。
而我打完她之後,突然恢複理智。我現在還不能把她弄死,弄死她,她爸會有很多辦法把我弄死。大仇未報,我就這樣死了不值得。
背後的汗冷了下來,涼涼的刺激我的皮膚,讓我更加的冷靜。所以麵對楊雪的大喊大叫,各種衝我惡毒的話語,我都無動於衷,顯得特別沉穩。
楊父一開始還勸楊雪別說了,最後也冷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了。
事情是胡岩解決的,送菩薩一樣送走了他們。
本來何蘭傷害了胡娃娃,是我們占著理的,結果因為我,我們成了不占理的了。
“胡大哥對不起,娃娃對不起。”除了道歉,說對不起,我還能說什麼呢。
“沒事了,萱萱你別自責。上官,嚴,你們兩個都還有課,別因為娃娃耽誤了學習。馬上就要考試了,你們回去上課吧,這裏有萱萱和我就好了。”胡岩對上官兩人說道。
“娃娃醒了就好,萱萱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娃娃哦,我們回去上課了。”上官善解人意的說道,拉著還不想走的花癡嚴走了。
她們走了,胡娃娃招手讓我過去,抓著我的手,擔憂的說道:“萱萱,你剛才真是嚇到我了。你和楊雪的恩怨,我都知道。但越是關鍵時候,越是要冷靜。心有驚雷而麵色不改者,可謂之上將軍。這句話,你又忘了嗎?”
“忘了!”我氣弱的回答,真想捶自己一頓。
“忘了沒關係,現在我又告訴你了。你好好記著,以後看到楊雪就當她是空氣。空氣無處不在,楊雪無處不在,你能做到真的把她空氣,萱萱你就離將軍不遠了。”胡娃娃說話就是有水平,幾句話不僅安撫了我歉意的心,還激起了我的鬥誌。
我要成為將軍,偉大的將軍!
晚上我在醫院陪胡娃娃,就我們兩個人,說了很多悄悄話。
姐妹就是姐妹,不管多久沒有見麵,多久沒有聊天,我們永遠都是那麼默契,那麼有話要說。
在醫院陪了胡娃娃三天,她回家了,我也回楚芳界那裏了。
自楚芳界送我去醫院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麵。他來接我,我差點沒有認出他來。
剛做的發型沒有了,頭發直接剃成了小平頭,短的貼著頭皮,把他的臉顯的比以前更加吐出。臉上還多了一副眼鏡,胡子也冒出來了,手裏還夾著一根煙。
黑色風衣敞開著,隨意的靠在車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看。待我走近,他把未吸完的煙往我麵前一扔。讓我想起了那次胡娃娃生病,他從我背後扔煙頭的事來。
他應該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