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會向我炫耀她有個好師父,然後我再說那個人也是我,看她的反應。結果她問我怎麼刪除好友,我就知道她是想把我刪除了,我那個氣啊。
她的手機我打不通,但是我可以打座機,我生氣的質問她:“樂萱,你是什麼意思啊?”
沒想到她餘氣未消,比我還生氣:“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意思,我不想和你說話,一點都不想。楚芳界,我在裏麵認了一個師父,他會帶著我打遊戲。以後你別來煩我,看到我上線,就當作沒看到好了。”
聽到她這麼說,其實我心裏挺樂的,卻還是冷笑著說道:“師父?對,在古代你確實該叫我師父。”
然後我告訴了她,那兩個號都是我,她氣的大叫一聲,摔了電話。不一會兒她又給我打過來,我調笑著問她:“好徒兒,是不是來感謝師父的?”
“楚芳界你這個人渣,我做不到你那麼善變,那麼圓滑,那麼老油條。我也做不到你那麼沒心沒肺,傷害了別人,轉眼就忘的一幹二淨。我是那個被傷害的人,這個傷害我會一輩子都記得。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你,那個破遊戲我再也不會玩了。想讓我叫你師父,你做夢去吧。你是我見過最垃圾,最沒有人品的老師。我討厭你,特別的討厭你!”
很久沒人這麼罵我了,沒想到樂萱她真是有膽。當時聽了這些話,我覺得自己很無聊,這樣欺負一個笨蛋,實在是不像我的風格。可事情已經做了,我是不會道歉的。
兩人的關係鬧的這麼僵,我想以後樂萱看到我肯定就躲著走。但是胡娃娃又給我打電話,讓我陪她去看樂萱。原因是她知道了在她生病時,我責怪了樂萱,所以她要去和樂萱道歉。
也許連我自己分不清,我是因為胡娃娃說的太感人了,還是因為想見她才答應的。
總之樂萱的家,我是去過了,看著很不錯,很溫馨。牆壁上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每一張都笑的那麼開心。
雖然家裏隻有她一個,但是我也能感受到她爸媽都在家時,她的家應該是多麼熱鬧。不像我,我家隻有我一個。
我爸是華海的董事長,可我不和他住在一起。而我媽媽,因為兩次意外,成了植物人。
和樂萱這個溫馨的家一比較,我覺得我很可憐。
的確很可憐,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了一個年。別人都一家團聚,隻有我守在研究所,陪著植物人的媽媽。
這時我想起樂萱來,腦筋發抽的給班裏每個學生和家長都發了祝福短信。在收他們給我的祝福短信時,我才覺得孤獨少了那麼一些。可一想到沒有收到樂萱的,心情更差。
開學後,我又能見到樂萱了,不忙的時候,我會想我和她見麵了要說什麼。可是樂萱並不像我這麼想,她看到我就躲。
我可是她的老師,總不能求著她和我說話吧。這裏我用了一個小手段,從每個宿舍隻選一個學生,讓她們寫一篇論文。
樂萱的宿舍,我就選了她。她收不到我的短信,自然沒有完成作業,然後不得不到我的辦公室來,和我承認錯誤。
沒想到她嘴硬,說是手誤,不小心拉黑的。這話鬼聽了,鬼都不會信。所以我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說,又問她:“你似乎很久不玩那個遊戲了?”
聰明點的人,都知道我這是沒話找話,她順著我的話說就是了。但是她不,她很有自己的想法:“我不玩遊戲,你似乎不高興了?開學了,我不玩遊戲你應該高興才對。”
泡妞,我是第一次,以前都是被泡的。
所以當時我聽到樂萱的回答,我被雷到了。有那麼一秒鍾,我都在懷疑是自己腦子有病,怎麼會問她那麼一個問題。
“在學校最好還是不要將我拉黑,免得有些事情通知不到你。”不能像朋友一樣交談,那就像師生一樣交談吧。
我把手機遞給她,她上來就搶。搶的力道太猛了,手機從她手裏滑出去,掉進了魚缸裏。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看到她心疼的表情。我很想笑,又不敢笑,因為我知道,我要是笑了,我和她的關係再也修複不好了。
“楚老師,我的手機已經壯烈犧牲了,你還追究我沒有寫作業的過錯嗎?”她問的很大聲,帶著某種脾氣,似乎我說還追究,她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似的。
“不追究了。”我也不是真的為難她,就是想和她說說話。沒人給我惹麻煩了,我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