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在扶梯前向上死死盯著希瓦說,他有覺悟,要她住手就必須全力堅持下去。
“為什麼要住手,湯姆。他是一個你無法理解的恐怖的存在。必須在這裏收拾掉他,哪怕我耗盡了我的生命之火。”
不對,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自己的父親怎麼會是恐怖的存在?但是顯然希瓦還是沒有住手的意思。
她隻是因為契約痕跡才停住的!
“就、就叫妳等一下!雖然妳叫我主人,但我什麼都不了解啊,你這樣攻擊我父親,考慮過我的感受麼!既然要叫我主人的話,就要說明一下才合理吧!”
希瓦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凝視著湯姆。
“順序不對吧,希瓦。我還不知道妳是什麼人。不過我會聽妳說的,不要做那種事,好不好,他是我父親,我唯一的親人了,失去他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
希瓦沉默,仍然沒有打算就此放手的意思,不能同意的看著湯姆。
“那種事,是指什麼事。你是抱著不能隨便傷害他人,這種理想的理論嗎?我蘇醒的時候看著你殺了一堆哥布林也沒見你有絲毫愧疚之心?”
“咦?可這完全不一樣啊!”
不能隨便傷人……?不,雖然盡力避免爭端的是當然的,但我可沒好到會同情要殺自己父親的人。
“也就是,你是想說不要結束敵人生命對吧?我不能遵從這種話。敵人是必須打倒的,我會找到一切時機進行我的行動,雖然我沒想到敵人會是你的父親,但我是遵從著我的直感,找到了你,跟隨著你才能見到這個我必須消滅的敵人。”
“敵人?不,那種事指的是妳的事。女孩子怎麼可以揮舞著這麼大一把嚇人的鐮刀。受傷了就更不用說了。……呃,對了,還有妳的武器我記得是一把法杖啊───啊,啊不對,總之妳是女孩子,所以不行。”毫不猶豫地,湯姆說出了這些話、
“我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是敵人啊!?”
“他從小就教育我與人為善,還是一名島上的唯一一名神言者,治療過很多的居民和前來的冒險者,你看他,這每天忙著醫治受傷的人都沒有時間沒陪我去迷霧森林曆練,他可是我心中從小到大的目標,我的神聖法術都是他傳受給我的,每天都在向光明神祈禱,”湯姆接著說道。
“並且島上的人可不能沒有了我的父親。你搞錯了吧?你就那麼確定你的直感沒有出錯的時候?雖然我很感謝你給我使用飛行術讓我能體驗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但你做出這樣的殺害我父親事來,我真的很是耿耿於懷。”
“……”
湯姆連珠炮似地發泄完心中話語,憤憤地看著希瓦。愣了半天,希瓦像一下失去氣勢一樣,呆呆地張了張嘴又閉上,無機質的神情又開始掛在了她洋娃娃一般的臉上和眼中,雪白的頭發耷拉著,慢慢垂下頭似乎在思考著。
這狀態下,也不知過了多久了。
“呐?什麼時候才能把鐮刀放下呢,奇怪的鐮刀女孩?”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大氣不敢出老霍德爾的開口了。
“!”
希瓦一下恢複過來,在鐮刀上用力,“請死心,沒有一把武器是敵人在麵前還能放下的!”
“盡管妳的主人叫妳放下也是?嘿,就算是你們好像簽訂了什麼契約,從者還是會反抗主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