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有你的這句話,姐姐就很心滿意足了。”納蘭煜輕聲說了一句,“最近府裏生意上的事情你還勞煩你多上心。”
“我看這些日子朝堂上一定會有一番變化,不管結果如果,安生,你都要第一時間帶走天明,記住了嗎?”
納蘭煜的語氣十分沉重安生聽著忽然覺得內心久久不能平複,“姐姐,你可是有什麼事情不便對我說?”安生小心翼翼的問著,納蘭煜這種說話的方式她並不陌生,安生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些什麼,“姐姐,好了,你不想說安生也不會再問,安生隻希望,姐姐能與洛府同在。”
原來這洛府在安生的心裏是這麼重要,可納蘭煜偏偏想要斷了安生的這個念想。
“如果有一天,這洛府當真要沒落了,你記得你還有如意館可以去。”納蘭煜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她就不能給安生留下太多的希望,看著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一個一個的離去,納蘭煜心裏十分清楚這個天下從來沒有不散的宴席。
“姐姐,你的話我都記住了,安生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安生緩緩的說完這句話,她邁著沉重的步子為納蘭煜關上了門。
納蘭煜手裏杵著拐杖,她想去看看今夜的小雪,有些嗆嗆踉踉的推開窗戶時,納蘭煜忽然感覺到一陣大風從自己的臉頰刮過,這一陣寒意讓她忽然變的好清醒,納蘭煜喃喃自語到,“洛九煙,我一定會將祈生送上皇位的。”
納蘭煜伸出手一隻雪花飄在她的掌心,忽然間就化為了烏有。
三日後,納蘭煜與齊律坐在承光閣的主位上,聽著朝臣們議論著如何選太子的事情,納蘭煜卻打了一個哈欠,齊律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現在可是坐在主位上,你這般無所謂的樣子,讓他們可怎麼想?”
納蘭煜的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齊丞相以前是殿前禦史,看著朝堂風雲變化也是索然無味的了吧?”
齊律一愣,揣摩著納蘭煜的這番話裏包含著幾層意思,“納蘭煜,你現在說話倒是越來越有味道了,就算再索然無味那又如何呢?這朝堂上從不缺少的就是鬥爭,有的時候我在想大家就不能一心所想嗎?”
齊律愣了愣,“可有的時候,我又在想,這朝代的更替與興榮不正是因為這些鬥爭嗎?”
“齊丞相說的極是,這一切都要看聖上的選擇不是嗎?我們能做的就是等他的選擇。”納蘭煜的話過於被動,齊律聽著卻無法反擊,他已經明白剛才納蘭煜為什麼會說那番話,因為這些人無論再怎麼討論都抵不過天盛帝的一番話。
“慕容離已經去了東陵。”齊律喃喃的對納蘭煜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納蘭煜微微的垂著眸子點了點頭,“你可聽過無極閣的消息?”
納蘭煜冷不叮的問了一句,這幾日納蘭煜一直在讓洛明打探無極閣的事情,她心裏清楚,如果想要做好這個丞相的位子就要為祈生鋪好前麵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