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的清水漸漸沸騰,白小萌還在冥思苦想,種種恰當的結果。
他剛一起身,便感覺身體中有一股氣流湧動,充斥了全身肌肉,好像要爆炸,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
白小萌怔了怔,體內燥熱了起來,莫名其妙的力量化為了一股暗勁,全身抖了三抖,隨即就沉了下去,恢複如常。
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可沒有這種現象的,頂多就是氣流罷了,如今變成了暗勁。這些,應該是爺爺從小教自己打的那套拳法引起的,也隻有從那個時候自己才出現異象。
這就是他從小力氣大的原因,也是那個時候,自己弱小的身體變得日漸強大的根基,爺爺叫自己不讀書隻打拳放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相反,這還好些,亂世之中,知識頂屁用!
搞不好,別人還會說你是大言不慚巧言令色。
發覺身體內有股子暗勁,他不禁火熱了起來,雙眼放光,拿起了一根柴火棍,輕而易舉的折斷。
但這還並不代表什麼,於是他抓起了一把柴火棍,不費吹灰之力便是盡斷,越來越高興,嘴角憨笑了起來。
他抓了抓頭,一不小心抓了一把頭發下來,疼的他直逼咬牙,悶不吭聲……
好吧,身體內的這股暗勁還不能完全熟練的運用,姑且用作如今的生存之本。白小萌覺得,這股暗勁絲毫不比老黃牛的勁兒低下。
似乎想起了什麼,懷中拿出了小小的木盒子,打開一看,那根天蠶在其中好像死了一樣。不禁遺憾,若是如爺爺所說,蠶絲能治病,這個時候吐點絲出來,說不定能夠徹底醫治二狗子的屍毒。
時間過的很快,三更過去了,楊書胃他們三人早已是熟睡,除了柴火的劈裏啪啦聲,還有劉暢掙紮了起來的聲音。
白小萌頓感不妙,眼看陶罐裏麵的水葉已經徹底煮熟蒸發,隻留下了三顆藥團,他急忙是取出給劉暢吃食。
掀開遮蓋劉暢麵部的衣物,發現其麵部已經是麵目全非,潰爛了起來。而劉暢是閉著雙眼的,呼吸急促,全身晃動掙紮。如果不是綁著,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白小萌艱難的撬開了他的嘴巴,將藥團一顆顆的放入,不時輕輕的說,“二狗子,吃吧,吃了就好了……”
心中有些悲傷,都怪自己,沒照看好,才致使這樣的事情發生,真不該啊!
劉暢好像看見了那種可口的食物,哼哧哼哧瘋狂的咀嚼起來,牙齒都要被咬破的樣子。白小萌大喜,可是漸漸的他發現,嘴裏的藥團隻啃咬咀嚼,卻是久久的不咽下。
這是怎麼回事?
白小萌嘶了一口氣,眉頭緊皺,碰到了這個難題,任誰也無可奈何。
“流弊的,快給老子吃下去,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忽然,他大罵了一聲,劉暢毫無意識的一個激靈,咕咚一聲,嘴裏的藥團盡數吞進了肚中,白小萌這才欣慰的一笑。
而後,他將陶罐裏的數片桑葉取出敷在了劉暢潰爛的臉上……
夜空,很美。
但是夜下,死靜如斯。
夜晚一晃而過,第二天,白小萌醒了過來,約摸了下時間,早上差不多過了,這讓他尷尬不已。
原本是守在劉暢身邊,一直未敢眠,到了淩晨才看到劉暢停止了掙紮顫動,便打算小憩一番,哪知道睡的“透心涼”。
查看了下劉暢,麵部的潰爛之勢已經完全控製住,並且還恢複了一些,想來,藥團起了作用,控製住了屍毒,又令其消散了一些。
心中鬆了一大肚子氣,隻要有效果就好,然後慢慢治愈。說來這屍毒也是挺厲害的,很是肮髒。
他剛要出門,就撞見了迎麵走來的冷清,問,“你們都醒了啊!”
冷清抬頭說道,“是啊白哥,我們早就醒了,看你睡的這麼香便是沒有攪醒你。對了,二狗子怎麼樣了?”
聽聞此言他微微一笑,“形勢一片大好啊!”
冷清點點頭,忽然說道,“白哥,我們在螞蝗鄉的一頭發現了一些蹤跡。”
“什麼蹤跡?”
白小萌稍一明悟,便是想到了什麼,頓時說到,“走,去看看。”
此時,眸聲響起,白小萌臉上掛著溫馨的笑容,他看到了衛生所場外遠處的草地上老黃牛在悠然自得的吃著青草。
兩人來到了螞蝗鄉頭梁處,楊紫和楊書胃早已在那裏等待。白小萌細看了下此地,發現和昨晚掘墓之地相距並沒有多遠。
這裏是一條大山路,以前是螞蝗鄉的出鄉主路,如今已經荒廢多年,長滿了雜草,以前栽種的小樹苗如今數丈之高。
“白哥,你看。”楊書胃指著那片雜草。
白小萌迎著晨光看去,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麼,慢慢的,他發現了端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