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短時間經曆了太多的事,靜懸把關近堂的囑托忘了個一幹二淨,如今猛然想起,不禁焦急萬分,當下便跟靜鏡說明了情況。沒想到靜鏡卻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合掌說:“阿彌陀佛。靜懸,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那個人是江寧道長的後人,不是凡夫俗子,如今他有難,自然會有人救他。”靜懸一愣:“師兄的意思是,關近堂現今已經蒙難了?”靜鏡歎口氣說:“不錯,以他的道行,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那個邪魔。現而今已經被禁錮了起來,不過還沒有什麼危險。放心,自會有人救他的。”
靜懸一下子墜進了雲裏霧中,靜鏡的話說得有根有據,定不是胡言亂語,可是,這本身就令人疑惑,於是問:“師兄,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那邪魔又是誰呢?還有,又有誰會去救關近堂?”靜懸一連問出三個問題,靜鏡聽後微微笑了:“靜懸,你的問題還真不少。不過我一時無法解釋,以後你會明白的。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會去救關近堂的那個人,道行非常之高,甚至遠勝過我,所以,他的安危你是不用擔心了。好好在這裏修行,早晚下山,到時一切都會明白。”靜懸聞說,隻得點了點頭。
靜鏡說下山的路很難走,而且此地離邯城很有一段距離,所以在他的幫助下,魯光再次坐上了袈裟。這次魯光已不似昨夜那樣害怕了,加上靜鏡送了他兩樣辟邪的法器,心裏相對安穩了些。
因為是大白天,袈裟沒有在邯城城區降落,而是落在城邊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落地後神奇的袈裟又自己飛了回去。魯光暗暗歎息兩聲,四下裏張望著開始找路,幸運的是,在離他降落地不是太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公交車的終點站,而且正好路過軍分區司令部。
魯光站在公交站等了很久,方才等了一輛車過來,上去後找個位置坐下,卻發現司機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司機打量了魯光一會兒,說:“你是當兵的?”魯光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回答說:“是啊。怎麼了師傅?”司機說:“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魯光說:“我是從天平來的。”司機皺了皺眉頭:“那你參加今古橋的談判了麼?”魯光一怔:“您也知道今古橋談判?”司機冷笑一聲:“誰不知道!今天新聞上都說了,今古橋談判北方的一名代表把人家南方代表頭子的脖子給擰斷了,而且是當著國際聯官員的麵兒,現在國際上都在聲討呢。說是如果北方軍隊不無條件投降,就要開打了。這些我們平頭百姓都知道,難道你不知道麼?”魯光不禁吃了一驚,忙往那司機跟前湊了湊:“您是說,國際聯有人站出來說話?”
司機抽著煙說:“當然了。就是觀察組的一個家夥,說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人家還有證據。”魯光眉頭一緊:“什麼證據?”司機往窗外啐了一口唾沫,轉過頭說:“視頻唄,人家都給錄下來了。這下好了,國際社會也不支持,咱們這邊是要倒黴了。依我的意思,你們趕緊投降得了,真要打起來倒黴的還不是老百姓。而且我聽說,軍分區司令部昨天讓人給端了,人都死沒了。這打也打不過,理也不占理,還撐著幹嗎?”司機一邊說,一邊推動檔把開動了汽車。魯光僵著身子靠在椅背上,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在那樣的火力之下現場國際聯的人居然能活下來,而且還留下了證據,這真的很讓人匪夷所思。另外軍分區讓人端了又是怎麼回事,那些僵屍都哪兒去了?
這輛車仿佛就像是魯光的專車一樣,一路上幾乎沒有上什麼人。其實這也難怪,老百姓都比較怕事,聽聞可能會馬上打仗,所以大多數都選擇了不出門,害怕突然被飛來的子彈炮彈甚至於導彈給弄丟了性命。司機也說,如果形勢再不好轉,公交車也該停運了。大約四十分鍾左右,魯光在距離軍分區最近的科技館站下了車。萬幸的是,靜懸交代的那輛越野車還在路邊上停著,似乎沒有人動過。司令部外圍拉起了警戒線,但是看不到值班的警察,不知都去忙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