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出了宿舍門,一路上卻沒有發現趙興平的身影,心下有些著急,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便向女生樓下跑去。
等韓雲有些氣喘的跑到女生樓對麵的拐角時,他發現趙興平正蹲在地上,用宿舍那把水果刀,鏟除著那些流到磚縫裏的蠟油,不遠處的垃圾車旁,還放著剩下的那九朵藍色妖姬。
趙興平十分認真的鏟除著那些紅色的蠟油,似乎這些蠟油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韓雲歎了口氣,正準備上前幫助趙興平,一起去把蠟油收拾幹淨。
這時一身學生裝打扮的杜若雪從宿舍樓走了出來,寬鬆的白色棉襯衫隨意的穿在身上,棉襯衫的衣角結成了一個簡單的蝴蝶結,天藍色及膝的裙子,一隻長、一隻短的白色長筒襪、綠色與天藍色混搭的帆布鞋,右手上的手鏈螺旋的繞著纖細的手腕。如果讓韓雲用一個詞來形容此時此刻的杜若雪的話,那就隻有兩個字清純。
杜若雪朝著趙興平走過去,背對著韓雲的視線蹲下,她的白襯衫背麵上赫然寫著靜安一中四個字。
杜若雪蹲下,左手裏也拿著一把小刀,也認真的鏟著地上的蠟油。
趙興平似乎沒有感覺到杜若雪的到來,隻是認真的鏟著地上的蠟油。
太陽慢慢的升了起來,清晨的曙光慢慢地照耀著大地,早起的人也越來越多,路來路過的人都訝異的看著蹲在地上的二人,不知這又是在幹什麼。
兩人的速度很快,不過十五分鍾,便把蠟油鏟除幹淨。
這時杜若雪站起來,從垃圾車裏拿出那束藍色妖姬,解開包裝,拿出其中一隻,遞給趙興平。
“你可以選擇打我一巴掌,也可以選擇把這朵玫瑰送給我。”杜若雪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一絲感情波動。
趙興平沒有去接杜若雪遞過來的花,“為什麼?”
杜若雪表情依舊淡淡的,沒有回答。
氣氛有些凝滯。趙興平遲遲沒有行動,眼中無神,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也許是杜若雪舉著花的手有些酸了,她放下了舉著花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踏醒了趙興平,他的眼神漸漸聚焦在眼前這個清純的女子身上。
兩人眼神相聚,都想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驀然,趙興平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不再去看杜若雪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
“你還是騙我的。”杜若雪卻是櫻唇勾起,笑容中帶有一絲決然,“可是我這次不會再上當了,這朵花還是送給你真正想送的人吧。”說著杜若雪便把那朵藍色妖姬扔到了地上,隨之掉到地上的還有杜若雪的一滴鮮血,原來這朵玫瑰是有刺的。
杜若雪轉身便要離開,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隨之而來的一種仿佛千年都化不開的冰雪,真的與她的名字一般,若雪。
趙興平的思緒仿佛剛從那無邊無際的未來回來,他動了,他輕輕的抓住杜若雪的手,好像手裏拿著一件他最鍾愛的東西一般。他拿起那隻白皙的小手,無名指上還掛著一滴鮮血,趙興平將他的嘴輕輕的附了上去,把那滴鮮血吸幹,又在那隻小手的手心上吻了一下,緊緊的抓在手中,“我想這次一定會不同。”
杜若雪又笑了,猶如春天到了,冰雪融化了一般,陽光揮灑在她細嫩的臉頰上,白皙的臉龐此時泛起了紅暈。
趙興平彎腰撿起了那朵掉在地上的玫瑰,遞給杜若雪,我想你就是這朵花的主人。
杜若雪接過花,依偎在趙興平的肩頭,任由趙興平帶著她向前走去。
遠處的韓雲有些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十五分鍾內發生了什麼情況,是什麼原因讓杜若雪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搖搖頭,轉身回了宿舍。
夏嬋今天起的很早,因為今天她要去見一個改變她生活軌跡的一個男人。她早早驅車前往天京市第一看守所,那個男人現在就暫時被羈押在那裏。
看守所大門口,一個個子不高文質彬彬的男人正站在那裏,等著她,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到來。
夏嬋走到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麵前,問道:“可以進去了嗎?”
“馬上,這個機會可是很不容易啊,夏小姐!一般來說羈押期間可是不允許被探視的,我們公司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得到這個機會的。”
“是嗎?我覺得現在著急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公司吧~”
“嗬嗬,夏小姐,是,我們公司現在也很著急,但是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先生,在監獄度過餘下的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