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盛跳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對王小輝說:“哥們,怪不得你穿的整整齊齊睡覺,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一出?”
王小輝神情嚴肅的,說:“你以為自己就是活在天堂,每天除了開心事就是開心事,無憂無慮嗎?”
“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在跟著我們?”
譚盛得到的信息並不多。
王小輝噓了一聲,說道:“到外麵看看,你就……”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麵哐哐鐺鐺的聲音。
接著就是幾個男人的吆喝聲,還有女人的喊叫。
走廊裏響起來了淩亂的腳步聲了。
譚盛說:“不好,有人夜襲天機宗了。”
王小輝白了他一眼這,這個還用說嘛,譚盛飛身衝向門口,而王小輝朝著窗口跑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王小輝站在房頂,朝下麵凝望,就見到院子的圍牆上,站著幾個人。
此時,樓上雞飛蛋打的,好像人們在高聲地追逐過道的老鼠一樣。
王小輝明白,這是鎮魔殿的鬼魅之術,引起那些修為低下的弟子,當作食人妖魅,在那裏驚駭逃避。
四妹有武靈在身,對付這樣的障眼法易如反掌,王小輝不加理會。
他倒要看看這個布陣的人,目的何在,究竟是不是鎮魔殿的人?
老板和幾個保安把大燈打開,看到這陣勢,嚇的不敢出屋了,明白是有人來尋仇的,更不敢報警,隻有躲起來祈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四妹和周通在過道裏,不一會兒,十幾個人都集聚起來了。
大家都衣冠不整的,四妹說道:“不用害怕,你們都知道,這些隻是一些陣法,鬼魅之術,你們不要慌亂,跟著我。”
譚盛過來說道:“他們在院子裏,我們下去看看,大家拿上家夥。”
幾個弟子都氣憤填膺的,現在明白過來了,也不覺驚懼了。
都在那裏罵罵咧咧的。
周通說:“不就是幾個小鬼嗎?現在都躲起來不敢見我們了,弟兄們,我們人多陽氣旺。跟著四妹,下去找他們算賬。”
“是啊,我們天機宗最早的法術就是降妖除魔,現在還怕幾個魑魅魍魎不成?”
洋洋跟在四妹後麵慫恿。
一群人拿著棍棍棒棒湧入樓下,二樓、三樓隻有少許客人,嚇的也不敢吭聲,躲起來偷偷向下張望。
還以為是黑道上火拚呢。
出了客廳,來到大院子裏,就見到牆頭上站著幾個人。
有幾個蒙麵,這些人在夜色裏,抱著膀子,臉上帶著獰笑,目光裏閃著凶光。
周通打頭,還沒有問話。
對方就說道:“剛才不過是略施小術,就把大名鼎鼎的天機宗眾徒,嚇得唧唧喳喳的,大概是這個古老的修武門派,到了現在,徹底淪為一幫子廢物舞槍弄棒的雜技團了。”
譚盛哼了一聲,說道:“閣下是鎮魔殿的什麼人物,口氣這麼猖狂?”
“在下道上人稱索魂使江斬。”
為首的抱拳說道。
“索魂使?”譚盛的臉色劇變,索魂使是八臂血修羅的弟子,和師傅一樣在道上令人懼怕。
多年前,一係列的嗜血案件,指向了鎮魔殿,其中一個指控就是索魂使。
勾人魂魄,嗜人血氣,還會禦鬼之術,殺人不動手,自己置身事外。
都是這個令人聞名色變的鎮魔殿高徒所為。
“你就是號稱玉麒麟的譚盛,那個是小黑龍周通嗎?”江斬的口氣有點像是老師在點名,將聲名顯赫的兩位英雄說的很氣餒。
而旁邊,站著的就是黃冕。
他不動聲色,眼睛卻盯在了四妹的身上。
一個黃冕,就可以秒殺周通和譚盛,現在,有多出來一個江斬,雙方勢力的對比,立刻急轉直下。
天機宗這邊,馬上成了弱勢群體了。
更不用說,那還有幾個來曆不明的家夥,還蒙住臉,想必還有趙郃。
今天的局勢,人家想要帶走天機宗的任何人,就像囊中取物。
誰也攔不住。
妄想抵抗無異於找死。
饒是周通一個脾性暴躁之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無奈。
就帶著一絲和解的口吻說道:“我天機宗曆來於鎮魔殿沒有任何過節,是江水不犯河水,前幾日,我們已經和黃冕兄弟切磋過,我們技不如人。不知道這次諸位深夜來到翠陽,是訪友還是路過?難道是和小弟我喝上一杯?”
周通在安城混了很久,跟在關七手下,曆來都是一個牛逼人物。
現在出門在外,不得不低調做人。
“就你一個廢物,不配和我飲酒。”江斬一句話就撂了出來。
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塊石頭,砸在了天機宗每一個人的臉麵上。
“你,欺人太甚了?”
毫無顏麵的周通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句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