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疼不疼？”東郭紅問王小輝。
他點點頭。
“好，那就不要說話了。”
王小輝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眼睛一種刺疼之後，就覺得一切正常了。
那輛在空中懸浮的跟蹤器，大概有半間房子大小，裏麵應該可以容納數名警察。
它們在低空飛行，繞著一段公路反複盤旋。
幾個人都沉默不語。
過了五六分鍾，車子駛出了那一段路程，王小輝才覺得好受多了。
似乎剛才是血壓升高的那種窒息感。
“他在掃描我們，通過你的眼睛，不過這種普通的巡警，對於你的掌控隻在低級的權限上，可以瀏覽你的視覺殘餘和即時的圖像，很少可以監聽到音頻信息的。”
東郭紅現在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臥槽，這麼厲害，怪不得我都覺得自己有時候記憶不清什麼的，原來是有幹擾的。”
王小輝回想自己昨天讀取大腦信息的時候，發現有一種隔斷的感覺，而且許多事情就是一個模糊的印象。
原來，都是這個芯片在起作用。
“是的，他發出一種低頻的電磁波，會將人類的腦識形成一種屏蔽，這是他們改造人類的第一步，想壓製住人類的個性思維，就像不允許電腦自己獨立思考一樣。”
東郭紅講解著。
一邊的伊媚就扭過身子，問王小輝：“你其他的地方沒有受到影響吧？”
伊媚擔心他的異能會受損，畢竟是需要這個身體做配合的。
王小輝搖搖頭。
那是魂體的力量，還有神念，要遠遠高於芯片這種電子產品的電磁力量，而且應該是這個世界上任何科技能量不能掌控的神性。
車子到了路邊一個類似工廠基地的大院子門前停下。
“對了，我們給自己的組織起了一個名字，叫做人類聯盟，也叫自由者解放同盟。”
東郭紅在下車的時候，囑咐到。
“呃，記住了。”
政府的信息係統裏一直叫叛軍，王小輝還以為肖強這個喜歡露風頭的家夥也默認了這個蠻有逆流感的名字。
“這裏有地下防空洞，還有各種建築，是當時軍隊在和平期間挖掘的，後來，明日帝國占據了政權中心，就令軍隊放棄了這種野外的基地。你應該可以想到，人類，尤其是正直的軍官，都是他們打擊的對象。”
東郭紅說完，就指著前麵幾個站在牆邊吸煙的男子，說道：“你過去，他們就會送你們進去的。再見！”
伊媚擺擺手，王小輝點點頭。
目送東郭紅離開。
這邊的情況，王小輝的印象很模糊，好像真的如東郭紅所說的，有關帝國負麵形象的一切信息，全部都被自動屏蔽。
這樣，一個人真的就會失去自己的記憶、思想和獨立思索的能力了。
“哈嘍，美女，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那個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一個絡腮胡子男生走過來打招呼。
“是啊，怎麼樣？兄弟，很帥是吧？”伊媚很給王小輝長臉。
“喔，還是肖老大要的人，你很會玩啊。”
絡腮胡子似乎跟伊媚很熟，擠眉弄眼的，後麵幾個兄弟板著臉在看著。
“少說了，帶我們過去。”
伊媚的腦識裏不斷浮現這裏 的一切信息，自己心裏也很詫異，想想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就釋懷了。
“走。”
男人打量了一眼王小輝，轉身走在前麵。
王小輝環顧四周，這裏的圍牆很高，仔細一看，上麵還有許多槍眼，像是曾經經曆過一次激烈的戰鬥。
而裏麵的院子裏，更像是一個難民集中營。
居然搭了不少帳篷，人們在那裏生活。
還有在點火做飯的。
伊媚和王小輝並排，說道：“這裏的空氣和水，比城內的幹淨，許多人寧可住在這裏，也不到城裏去。據說，安城裏麵的水質都是受汙染了，而且空氣裏含著許多毒素。這些對人體是有害的，可是對於那些機器人，什麼損壞都不會有。”
說著，就看到了個空場子上有一口井，人們在那裏排隊打水。
“那麼，他們靠什麼吃飯？經濟來源呢？”
王小輝看著整個城市的倒退，仿佛戰後情景。
伊媚聳聳肩，說道：“有的人白天回城，晚上回來，大部分人還接受自由者同盟的救濟。”
絡腮胡子轉身說道：“半個鍾頭之前，警察部來了幾台巡察機，就在上空轉悠，還反複播放了一條通知，讓這裏的人散去，希望集中到城內進行身份安置。”
王小輝看著這些人，年輕人也不少，但是相對來說，拖家帶口的中年人更多。
老年人就少多了，似乎也不願意在外麵漂泊，寧願死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