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前後擺動的幅度越大那個洗手間裝滿水的水池子,搖晃的幅度也就越厲害,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我搖晃的摔倒,可就在這時,就在這一切計劃都還算順利的時候,我們後腰處突然感覺涼颼颼的,感覺到從後麵刮來一陣陣的寒風吹到了我的身旁,順著上衣和褲子之間的縫隙吹到了我的身體。
起初我並沒有在意,就像之前我解釋的那樣,這裏是男廁所,沒有誰會把廁所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你就認為是窗戶沒有被關牢,而那些的流動的氣體變成沒有關牢的窗戶,吹到了我的身後,我並沒有在意,繼續以現在的頻率幹著手頭上的工作。
隨後那一股寒意還越來越大,漸漸的蔓延到我的全身,緊接著從我身後似乎傳來了絲絲,拉拉,的異常響聲,就像一個快要報廢的收音機,還在盡著自己最後一絲努力工作,我意識到情況的不妙,盡管我的腦袋沉在了一個裝滿了水的水池之中,可這並不意味著我什麼也聽不到。
緊接著我感覺到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是外麵的風吹得我身體發冷,還是我身體自己本來就害怕的發冷,我早就已經分不清了,那絲絲拉拉的聲音,我聽見了,我感受到了,我感覺他越來越近了,那聲音是越來越大,似乎從我背後發散過來。
我感覺到危險,離我越來越近,我越發的努力,晃動起了那洗手間內部的蓄水池,整個蓄水池劇烈的晃動著,但是並沒有鬆動的跡象,但是那個聲音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著急起來了,我的手向上摸了過去,那些水龍頭並沒有開啟,我雙手拚命的從那個蓄水池裏麵舀著水,但是水平麵並沒有降低,將雙手沉入水底,試圖將我的臉和水池底部的平麵分開,可這依然無濟於事,哪怕我用盡全力,將我的臉擺弄的生疼我也沒有絲毫辦法,將我的臉從水池子裏麵給拉起來。
而那氣息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冷了起來,是在水裏麵,我的鼻涕都堵住我的鼻腔,我感覺我就像一個即將麵臨死刑的死緩犯,而至為重要的是,我也不清楚我的死緩期有多久才能麵臨死亡,我隻能跟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他進的速度並不快,應該說是非常慢,整個廁所的距離並不長,大概就三四十步的樣子,他卻走了這麼久,依然沒走進我的身邊對我動手,他是在恐嚇我,威脅我,觀察我,想看看我最後瘋狂的樣子,就是那種,哪怕你做你拚盡自己全身最後的力量,做最後的一份努力,你卻依然無法從死亡的困境中擺脫,隻能絕望的死去。
它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欣賞我困獸猶鬥的那一種精神嗎?為了滿足自己一種變態的癖好,還是另有什麼企圖呢?對了那個水,我突然想了起來,學校洗手間的蓄水池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大概可以裝個一兩升水的樣子,或許會將水全部喝肚子裏去,這樣難題就迎刃而解了,盡管這些水可能並不是特別的衛生,或者讓我喝這個水,就是它的企圖,但是都無所謂了,我的選擇不多,或者是說壓根就沒有選擇。
就在這個時候它突然停了下來,我感覺到了,或者是說很有可能是它讓我感覺到了,他現在距離我的位置並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具體多近有多遠我也說不出來,但我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感受到這一切的存在,甚至還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一絲的嘲諷的意誌在裏麵,不過這無所謂了。
我知道這是一個賭博,我肺裏麵的氧氣本來就並不是特別的多,如果那些液體喝不完的話,那麼在喝水的時候必定會損失一些氧氣,這樣會讓我原本就不是特別多的生存幾率再減少那麼一點。
但其實我知道說這點之外,我還有另外一條選擇,在我荷包裏麵有一部手機,那個女的手機質量都比較好,四四方方的不鏽鋼外殼,有棱有角鋒利的模樣的模樣,放在手心裏麵,沉甸甸的,比較有質感。
我明白,如果我使用這個手機的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那一個困住我腦袋的水池子給砸裂,砸碎,那個長方體的棱角就是我最好的突破口,但是如果我能住的話我就早做了,之所以沒做,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這麼做的話,我勢必會付出沉重代價。
手機的價格非常昂貴,雖然手機結構非常的結實和簡單,質量也非常的過硬,但是這一部質量過硬,結構簡單的手機並不防水,無論我拿著部手機砸向那一部水池的哪一個方向都會引發水池的側漏,水池漏出來的水會輕而易舉的將手機短路,除非危急關頭,我並不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