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柔弱燈光在狹小的車廂內隨著車輛的振動而不斷的晃蕩,車廂內八個身高體壯全副武裝的青年男子緊緊的擠在一起,就是光看上去就給人一種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可是誰都沒有多說些什麼,可能是因為有些彼此都不太熟悉的原因,又可能是或者是車廂內的悶熱和緊張,畢竟由於事故緊急,有非常多的才剛剛接受訓練的新人緊急的加入了隊伍之中,當年在新人隊伍的時候有些緊張,總而言之,在隊長同誌宣誓完他的主權和布置了講解來任務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話了,隻能偶爾從無線電中聽到一聲聲或是粗重,或是低沉的喘息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整個場景有些令人莫名的怪異,沉默,如同死水一般的沉默,讓我有些非常的不適應,而這如同死水一般的沉默,直到隊長的一句話打破了隻聽無線電內隊長冷冷的說了一聲,“我們要到了,注意檢查防毒麵具,武器和護具,盡量不要出現非戰鬥減員。”
這個時候,車廂內響起了稀稀拉拉的,防毒麵具檢查的聲音,和槍械上膛檢查的聲音,隊長說話過後沒有幾分鍾,車輛漸漸的平緩起來,走的路也不再是那麼坑坑窪窪的,好像是在縣城裏麵的瀝青道路,那劇烈的晃動基本上也沒有多少。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們大吃一驚,似乎是也驗證了上麵為什麼要帶防毒麵具的緣由了,隨著幾個戰士一聲驚呼,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隻見車廂內的前半部分變到暗淡起來,燈光變得更加刺眼,而周圍的環境卻變得更加黑暗,最重要的是,這種變化並不是突然性的,而是緩慢的,緩慢到徑渭分明的,就好像被一透明的可穿過的麵牆所分隔的那樣,牆的外麵這頭光線柔和,而黑暗也是隻是那幾絲陰影,而牆裏麵的這一頭,光線刺眼而黑暗,卻是那樣伸手不見五指,很難想象,這是在一輛車上麵所發生的兩種情況,就好像被分割了那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司機也將車給停了下來,我們將手伸到那個,光線刺眼的區域,又再次將手給伸到原來的區域裏麵,就好像漫畫裏麵同張紙上麵去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而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卻被一條線所阻隔那樣,你將手指伸過那一條線,就是一種畫風,將手收回來就變了另外一種畫風了就好像是一個世界和另外一個世界的牆壁那樣。
可沒過多久就聽到了,車廂後麵傳來嘟嘟的刺耳的喇叭轟鳴聲,盡管隔著車廂那厚厚的防彈鋼板,而我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我還是能想象到,由於我們現在將車輛給停了下來,所以不可避免的阻擋到了後麵車輛的行進。
“開車!快開車!”似乎是班長也聽見了後麵車輛的鳴笛聲和催促的喇叭聲,他趕忙對著主駕駛座的司機催促道,畢竟上頭真怪罪下來的話,或許我們不用擔責任,而班長的責任卻是跑不掉的。
聽到了班長的催促,司機也不敢怠慢,右腳再次夾起了右側的加速踏板,慢悠悠的向前開了過去,而那麵似乎是分隔兩個世界的透明的,可穿越的牆,夜隨著汽車加速,迎麵向我們迎了過來,沒過一會兒,我們這輛車就完全的通過了那一麵牆,走向了牆壁內。
隨著我們通過了牆壁內側,仿佛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下子涼了下來,盡管隔著那一塊,粗壯的防彈鋼板兒,我們依然能感覺到,那刺骨的寒風從我們背後刮過,一種心悸寒冷的感覺,充滿心底油然而生,甚至我能感覺到,呼嘯而過的風吹在我們身上。
“老天,那是什麼東西?這怎麼可能我們所麵對的到底是什麼?”一個戰士不由得感歎道,“我們將會怎麼樣?”那個戰士語氣帶著些遊弋,帶著些疑惑,好像又帶著那麼絲絲的恐懼,畢竟他們也是人,隻要是人在麵對未知的事物,都難免有些恐懼。
盡管我們的車輛和市麵上的車輛有些不同,但是駕駛室內依舊安裝了後視鏡,通過後視鏡內,我似乎看見了防毒麵具下班長的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一下,緊接著,班長的聲音從無線電裏麵傳了出來,“我們所麵對的是敵人,我們將會獲得勝利。”說完這句話,班長就回歸了沉默。
而車廂內也再次回歸了平靜,隻剩下戰士們為了緩解自身的緊張情緒,不斷的拆卸著槍支,和整理裝備的聲音,而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鬼使神差之間,竟然向著班長詢問道“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