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發現,我不但喜歡美男,我還喜歡美女!比如,就像眼前這一位我就很喜歡。
“姐姐,你生得真是好純淨啊!”
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感覺我比大蛇妖還要色似的。好在我是假小子。而且是一個長得乖巧嘴巴又甜的假小子,看樣子她有一點喜歡我了:
“你是第一個誇我誇得我最想接受的小家夥喔!很合適也不過份!”
她理了理被春風撩下的一縷細發,微笑看著我。
“那姐姐你告訴我你剛彈的是什麼?還有,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順竿而上的功夫很是了得。大蛇妖對我推了推拇指,很是佩服。
“奴家賤姓朱,單名一個素字!我剛剛是在彈琴,曲名是《春日》。喜歡的話我再彈一遍給你們聽。”
她看著我,順便掃了一下大蛇妖,隻那麼忽閃了一下就從大蛇妖的身上移開了,可是,我還是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震懾。
“姐姐,我姓白,名采之,字赫郎。你就叫我赫郎吧!這位,”
我跑到大蛇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介紹道:
“他就是我的主人——帝都第一美男,白七郎是也!”
“啪——”
我的頭上吃疼了一下,大蛇妖火瞪著我:
“瞎說什麼?誰是第一美男?”
“白公子俊逸無雙,赫郎說你是帝都第一美男也不為過!即有緣相逢,我就再彈奏一曲送給你們!”
她說起話來雲淡風輕,就如她的人一樣。說完她複又坐了下來,打開布細細地鋪好,然後把琴輕輕放上,稍一凝息,她的雙手便在弦上跳躍開來,一絲絲扣人心弦的琴音從她的指尖飄蕩出來,我把頭靠在大蛇妖身上,無比享受地聽著。
“七妹,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了?”
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興致,琴聲嘎然而止,我和大蛇妖也從幻境中醒了過來。原來是一個穿著粉色石榴裙,梳著豔妝的女子。長得雖是美豔,可是卻沒有朱素那樣讓我生出好感。而且當她看到大蛇妖的時候,眼睛幾乎定住了,是從未看到這這麼俊美的男子嗎?
“二姐,有什麼事嗎?”
看她們姐妹相稱,可是穿著上卻是差別極大,一個雍華,一個簡樸。而且,朱素說話的態度也有些拘讓。
“還不快些過去,爹爹讓你給客人們彈琴助興!”
好容易她才把目光從大蛇妖的臉上移開。語氣中已經有些不耐煩。
“我不去。我不是歌妓。”
朱素冷冷地拒絕。
也許是朱素當著大蛇妖的麵沒給她臉,也許是朱素在她家裏的地位卑微,那美豔女子氣不過竟上前扇了朱素一個耳光:
“你這個賤貨,別給臉不要臉!要是爹爹生氣了,把你們母女兩個吃白食的家夥趕了出去!我走了,去不去隨你!”
朱素低下頭,臉上被打得赤紅。她內疚地看了我們一眼:
“對不起,讓赫郎你們見笑了!我先走了,下次,若是你們想聽曲子,就還來這裏找我!”
說完抱著琴,匆匆地跟在那個她叫二姐的姑娘身後追去。
大蛇妖看了看我,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是一點也不明白。但我們都很生氣,憑什麼她要挨打?她做錯什麼了?
“走,跟去瞧瞧!”
我拉著大蛇妖尾隨著她的身後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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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水的亭邊,坐著好多的大胡子。而且每個大胡子身邊都帶著美女,看起來,還真是老牛吃嫩草呢!
“惜兒,你們過來了?”
其中的一個穿大紅衫大胡子看她們過來高興不已。朱惜坐在席上,而朱素卻抱著琴立在那裏,對著大紅衫怯怯地叫了聲:
“爹!”
大紅衫對她指了指向席中介紹道:
“各位,這是小女朱素,略懂琴理,讓她給大家彈一首助興如何?”
“好啊!朱老爺!我們洗耳恭聽!”
朱素行了個禮,把琴往石桌上一放,坐下略一思索,便彈了起來,好聽是好聽,隻是聽了讓人覺得有些想哭,我的眼淚都來了。一曲罷,朱素正準備退去,有個大胡子說話了:
“朱老爺,這琴音確是精美絕倫,隻是曲調太悲,和今天的興趣不大相符啊!”
“是啊,是啊~~”
那些個老爺們都點頭附和。
“朱素,再彈一曲,彈些喜悅的曲子來聽聽!”
朱老爺有些不高興地對朱素指責起來。
“爹,女兒彈不出來。”
“怎麼彈不出來,剛才對著那個帥公子不是彈得挺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