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食屍猴(1 / 3)

這群東西簡直要命,我這時突然想起了爺爺以前給我講的一個故事。

爺爺小時候挺調皮的,那天好像是周末,幾個小孩在村子內玩,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村邊的大河也就發水了,那時候爺爺說他好像是十二三歲,見到村外發的洪水爺爺想起了九歲時候的一件事,那年也是發洪水,跟今天這情況一模一樣,整個河道衝的都是死屍,還有家具和家裏養的牲口什麼的,反正就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大堆。

爺爺說,他們村本來是在洪水衝擊過來的地方,不過死一個河岔口,就在這個時候爺爺看到河上飄來一塊木板子,後來爺爺才知道那是死人的棺材板,這板子上坐著一個大姑娘,穿得好,長得還漂亮,一邊在那咯咯笑,一邊用手戲水。

爺爺說當時把他們都給嚇壞了,以前的農村都有一些陰陽先生,這陰陽先生就讓爺爺他們這群小孩趕緊回家拿燒火棍,然後往哪個大姑娘那邊扔,然後讓這群小孩說,“大姑,給你棍子你來劃水,把水都劃開!”

最後洪水從村子旁邊流過去了,村子因此逃過一劫,後來那陰陽先生說那板子上的大姑娘是水怪!在我7歲的時候,爺爺對我非常疼愛。,每天跟爺爺在一起。記得,每天晚上睡覺前,爺爺都會給我講故事。當整整一本故事書,講了無數遍後,很多故事我都能記住的時候,爺爺就開始給我講他的故事。那個時候,自己真的還很小,爺爺給我講的一些他的故事,我現在有些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有些他經常給我講的故事,我現在仍然記得非常深刻。

小時候經常纏著爺爺給我講故事,等我長大一些的時候,爺爺跟我講的一些故事我記憶猶新。

家裏有我的太爺爺、太奶奶,還有我大爺爺、二爺爺、爺爺和四爺爺。我的太爺爺在前清的時候是個讀書人。聽爺爺說,太爺爺曾經是前清的秀才。民國的時候,家到中落。太爺爺便在城裏的郵電局門口擺了一個字攤,給別人代寫家信、狀紙。所以,在爺爺他們兄弟四個很小的時候,就要在外麵給別人打短工、幹零活,以補貼家用。但是,太爺爺每天無論多麼晚,多麼辛勞,都會教授爺爺他們兄弟四人讀書、識字。並且,每天還會從郵局裏,拿回一些賣剩下的報紙,給爺爺他們學習。雖然,爺爺沒有正式進過學堂,沒有太見過什麼大的世麵,但是,在那個年代也算是一個有知識、對時事比較關注和了解的人。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日本鬼子發動了全麵的對華侵略戰爭。不到半年的光景,國民黨就把華北黃河以北的地區,大小城市跟城鎮都丟光了。唯一在黃河以北沒有被日本人占領的地區級城市,就是我的老家----山東聊城。當時,聊城有個叫範築先的人,他是國民黨派駐到聊城地區的專員。這個人很愛國,他和八路軍聯合,在山東聊城開辦了“延安抗大聊城軍政分校”,招收愛國青年,培養抗日幹部。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爺爺和我的四爺爺考入了這所學校。這年是1938年3月。我的二爺爺參加了國民黨的軍隊,也走向了抗日的戰場。爺爺經過了三個月的軍政培訓,同年六月,分到了八路軍晉冀魯豫軍區任某部某連指導員。跟我四爺爺一起同時參加了抗日戰爭。這年,我的爺爺18歲,四爺爺14歲。

爺爺跟我講過他的很多戰鬥故事。但是,他給我講過的最多的故事,就是他第一次參加的戰鬥!所以,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那是在38年的7、8月的某一天,他那個時候剛到連隊裏任指導員還沒有任何的戰鬥經驗,也沒有見過日本人的樣子。他們的連,是八路軍收編的一支土匪武裝。說是土匪呢,其實,大部分也都是一些失去家園、失去土地的農民,本質都是善良、淳樸的。連長就是原來這支土匪武裝的首領。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麼戰鬥經驗,大部分就是幹過一些綁架或者勒索有錢的人。也是為了生計,迫不得已。當時,全連大概有70、80人的樣子。骨幹是八路軍129師派來的幾名戰士,擔任排長。連長就是原來這些土匪的頭兒。但是,這個連長,很有一些正義感,也很有愛國心。當時,部隊裏武器很缺乏。爺爺和連長每人隻有一支韓複榘的兵工廠造的“獨撅手槍”,子彈也就是5、6枚。全連沒有輕重機槍,沒有炮,隻有20支左右的雜牌步槍。爺爺管這些槍叫“老炮筒”、“鞏縣造”,還有一些打兔子的“線裝槍”(就是所謂的,土槍)。全連還有10來枚手榴彈,拉了線,能不能炸響,誰也不知道。每支步槍,能配發20-30枚子彈,剩下的就是用大刀、紅纓槍裝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