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在村口的竹林裏,看著這貨那肥得快要流油的身體,冷笑連連。
賈富貴可不是個普通的人,從小就痞氣十足的他注定不是寧芬這種小女人能管得到的,曹立前世因為寧芬的關係,還關照過他。
可是,後來賈富貴在外麵有了女人後,便待寧芬有如糟糠般,動不動就出手打罵,那個時候,曹立再悔不當初卻已經都晚了。
而今,一個鮮活的機會卻就擺在了他的麵前。
寧大頭家中,雙方親戚賓主落下,磕著瓜子喝著茶,互道寒暄。
賈富貴拉著寧芬的手,幾乎就快要流口水了,站近了聞著寧芬上的香味兒,賈富貴顯些沒能壓製住自己的獸欲。
而寧芬一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她對這位肥豬一樣的生物極為厭惡,但是小手被賈富貴捉得死死的,根本就鬆脫不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曹立敲開了寧家大門。
“喲,是曹書記啊,快過來坐。”寧大頭顯得很熱情,雖然他不怎麼看得起這位小書記,但麵子上他卻還是得擺足了,況且今天是女兒夫家來‘頭回’,更是得擺滿笑臉了。
曹立笑著走了進來,寧家跟賈家的親戚也上來打起了招呼,曹立一一回笑了過去。
賈富貴也興奮的迎了上一,握住了曹立的手:“曹書記也過來了啊,哈哈哈,哎呀,今天可是我來寧芬家‘頭回’,曹書記來得太是時候了,您可是想請也請不來的啊。”
曹立是村書記,他的到來讓賈富貴覺得倍兒有麵子。
而人群之後的寧芬則咬緊了紅唇,媚眼含春的看著他,一如曹立記憶中,那個最最清純的,最最香醇的影子。
抽出了被賈富貴握緊了的手,曹立回頭看向了寧大頭,平靜開口道:“抱歉,寧村長,今天曹某人來並非道喜的。”
寧大頭皺起了眉頭來,但還是笑道:“曹書記說笑了,今兒是我女兒大喜之日,您來了就是最大的喜事了。”
曹立淡淡一笑,回頭望向了所有村民,淡淡然道:“上月鎮例會的時候,有接到中-央批示下來的紅頭文件,《關於計劃生育與合法婚齡的指示書》中提到,男二十二歲,女二十歲予以結婚合法,否則便是非法的!寧村長,您也有參與例會,怎會知法犯法啊?”
寧大頭跟賈富貴都變了臉色,他們算是明白了,這個曹立哪裏是來道喜的?他分明是來找茬的。
賈富貴臉色有些尷尬的道:“曹書記,您看,我們這也沒有結婚,隻不過是雙方親戚來往‘頭回’,定個名份而已,您用不著上綱上線吧?”
曹立轉頭狠盯著他,斷聲道:“賈富貴,請注意你的言詞,我隻是格盡本份,上綱上線?哼,也正是看你們並沒有真正結婚,否則今天就不是我來,而是派出所的民警同誌過來了。”
賈富貴畢境隻是一個商人,曹立可是平頂村名義上的第一人,被他一喝,賈富貴頓時有些失了方寸,吱唔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寧大頭見自己的‘愛婿’受挫,臉上也頓感無光,冷著臉道:“曹書記,我寧大頭嫁女,什麼時候嫁,那是我的家事,您未免也管得略寬了點吧?”
農村十六七歲結婚的太多了,別說是結婚,就算是生孩子的,也多得數也數不過來,這是民風民俗,雖然上麵有紅頭文件,但民俗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糾正得過來的,寧大頭不知道曹立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在這個問題上找自己的茬。
曹立淡淡的瞟他一眼,道:“寧村長,您的人生履曆很清白,村裏風評不錯,有著極大的上升空間,倘若您這位村長帶頭破壞法律法歸,恐怕您的履曆上留下一個難以洗脫的汙點啊!”
寧大頭不說話了,眼神中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忌憚。
寧大頭四十來歲,正值中年,雖然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村長,但是他卻有著極大的上進心。
曹立的話,無疑正是點中了他的軟肋,他想升官,比誰都想,隻是,他一個小小的村長,又沒有什麼文化,實在是升官無門啊,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有一顆進取心。
這點軟肋,正是曹立通過前世的記憶整理下來的,就連賈富貴怕官也同樣是來自於記憶深處。
現在,曹立終於確定了一點,那個玄幻的經曆果真不是一個很長的夢,而是他自己真實的重生回來了。
歡歡喜喜的親家碰頭會,卻在曹立的三言兩語下被摧毀了。
賈富貴丟下一句‘等寧芬滿二十就娶她’後就便離開了。
寧芬現在才十七,滿二十的話,還有三年好等的。
但是,賈胖子能等這麼久嗎?曹立可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