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紙巾雖然沒有二十一世紀那麼多樣化,但卻有著一股子原木漿味兒,倍兒好聞。
美少婦止住垂淚,怯然然的道:“我叫周倩然,是這鎮上的寡婦,我丈夫兩年前在外麵出工被磚頭砸死了,連根香火都沒能留下,我孤苦無依的守著我們新修的婚房,卻不料有幾個村痞野霸時常在我家門前徘徊,有幾次甚至半夜鑽到我房間裏來,若不是我用剪刀欲以死明智,恐怕,恐怕……”說著話,周倩然又哭了起來。
曹立皺眉道:“什麼人敢這麼大膽?你沒有報警嗎?”
周倩然哭道:“報了,可是民警同誌說又沒證據證明他們的罪行,所以,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曹立突然苦歎了起來,這世道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像周倩然這種漂亮的寡婦,不被人惦記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那幾個村霸之所以敢這般欺負她,恐怕背後應該有人支撐。
這種事兒,假如沒有碰到那還罷了,既然碰到了,曹立自然不可能不管一管。
“他們幾個潑皮人在哪兒?帶我去看看好嗎?”
周倩然臉上閃過歡喜之色,終於有人肯幫她了。
“她們都是臨村的,不過離這裏也不遠,曹書記隨我來。”
曹立起身,便跟她一起往村道上走去,那群村裏的老頭看著周倩然扭動的腰花兒,眼睛直了又直,亮了又亮。
樂平鎮本來就是由一百多個小村子組成的,平頂村四麵環村,就在周倩然新房往東走了不到一裏,又一座被竹林環繞的村子落入曹立眼前,這便是平頂村的領村,土壩村。
這個時節,村民們大多收了小麥與玉米裝倉呢,偶有動作快的,也已經上地裏挖花生去了。
可就在村裏一座大曬壩裏,三四個年青人叼著煙,正睡在穀草堆朵上曬著太陽呢。
周倩然遠遠的站定,然後指著他們,一臉委屈的對曹立道:“就是他們……”
這個時候,幾名村痞也看到了周倩然,其中一名長得足有一米八的大個子怪笑著吹起了口哨,然後幾個人飛快的圍了上來。
“喲,周寡婦,今兒可真是地裏長了金子,稀奇啊,你居然會來找哥哥們,早就跟你說夜長夢多,不如讓哥哥用大棒子好好的安慰安慰你吧,嘿嘿嘿……
那高個子毫不避諱的調戲了起來,其他三人也符合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倩然羞怒難當,用力咬著唇,憤然道:“曹書記,你看他們……”
曹立自然無法再坐視,冷眼一撇,喝道:“混帳東西,公然調戲良家婦女,信不信我馬上叫人捉了你們關起來!”
有個瘦子不屑瞥著臉看了看曹立,嘿笑著拍那高大個子的馬屁:“力哥,你看,這小子居然敢威脅咱們,真是活膩歪了呢。”
那力哥也斜著眼瞪著曹立,冷笑道:“喂,小子,你又是哪根蔥,告訴你,沒事別裝大頭蒜,小心腦震蕩。”
曹立冷笑道:“我是平頂村的村書記,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曹立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村書記,但在平民眼中,這就是官兒啊。
四名村痞馬上就收斂了起來,那名叫力哥的高個子也尷尬著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民見官,終究還是矮人一等的。
“怎麼?剛剛不是說威脅我腦震蕩嗎?很威風嘛,再繼續抖啊!”曹立冷眼看著這些個欺軟怕硬的家夥,冷笑連連。
力哥尷尬一笑,抬頭看了看周倩然,突然眼珠子一轉,笑道:“曹書記,你好你好,在下有眼無珠,無意開罪於你,不過你可是被你身後的小妞騙了,這周倩然咱們十裏八鄉的人都知道,是個人盡可夫的裱子,蕩貨,我們幾個都是被她勾引了而已,您可千萬別認為是我們的錯啊。”
見力哥將白黑都硬說成了黑的,周倩然憤怒得整張臉都通紅了起來,眼淚止也止不住,吧噠吧噠直往下掉,纖細的手指指著力哥,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力哥冷笑道:“指著我幹嘛?你們臭裱子,當了裱子還想立牌坊,咱這十裏八鄉的,哪個男人沒有跟你睡過?還跟老子麵前裝純裝處,我去你馬勒個筆……”
曹立重重一哼,抬手一記耳光猛的抽在了力哥的臉上,當場就將他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