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曹立冷眼看著眾人,而這個時候,周倩然終於回過了神來,哭著跑到了曹立的身後,小手抓著他的衣角,仿佛生怕他溜走似的,甚至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破碎的衣領下春光外瀉,曹立通過她的領口,近距離的看到了那一團嬌人的白晰與硬幣大小的小粉團。
三個村痞都沒有話說了,但餘力卻還是不死心,悶聲道:“哼,我們隻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開玩笑要深更半夜的來開?需要四個大男人跟一個弱女子開?需要脫了褲子麵色猙獰的來開?現在人髒俱獲,你還想抵賴?”
曹立的精準定位與良好了口才,語氣,頓時讓餘力感到無比的心慌,突然,他一咬牙,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是公安嗎?你是民警嗎?你憑什麼管我這麼多?有本來就讓民警來鑒定一下,看我們是壞人還是好人。”
曹立沒想到餘力居然敢這麼硬氣,一時間到是為之一怔。
餘力見曹立不說話了,頓時感到豪情大發,一揮手,衝著一名村痞喝道:“小三兒,去鎮上請民警同誌來,請他們評評理。”說著話,餘力甚至還差自己的二八自行車的鑰匙給了小三兒。
曹立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餘力在派出所有人啊,怪不得敢這麼大氣。
也不阻止小三兒的離開,曹立用棍子將餘力三人的褲子都挑到了腳下踩著,然後冷眼看著餘力等人。
木桶裏的水漸漸冷了下來,餘力渾身濕透了,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的,或者是興奮的,他的牙關開始輕輕的上下打起了架來。
一時之間,整個浴室裏都極為安靜,隻有周倩然輕輕的拉泣聲微微響起。
餘力受不了這氣氛了,尷尬的笑道:“我說,曹書記,咱們其實沒必要搞得這麼僵,你看,你隻是一個書記而已,你又不是警察,你管這麼多幹啥呢?要是你願意,那我就認下你這個兄弟,以後這樂平鎮上,隨便你走。”
麵對餘力的套交情,曹立隻是冷笑應對:“哼,抱歉,你這樣的兄弟我高攀不起。”
餘力更加的尷尬了起來,好在,不多時外麵已經有了人聲,不多時,小三兒喜笑顏開的領著兩位民警走了進來。
兩位民警一進屋,看了看現場的氣氛之後,便狠狠的瞪了餘力一眼,然後,那位長得很團麵的中年民警衝著曹立笑了起來。
“哎呀,曹書記,我是派出所副所長劉表啊,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啊,這麼晚了你還要執勤啊。”
曹立微微一笑,道:“村中野痞稱霸,村民舉報了,我不得不管啊。”
劉表麵色一正,嚴肅道:“曹書記,你不是我們警事科的,你不懂我們這行的規矩,我已經看了,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的,你啊,也給我個麵子,算了吧,怎麼樣?”
曹立接著微笑,平靜的道:“劉副所長,我的確不懂你們的規矩,但是深更半夜四個大男人鑽進一個寡婦家裏,褲子都脫了你居然跟我說這隻是個誤會?那在我出麵之前餘力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放屁嗎?或者,你以為我眼睛是瞎的?”
曹立的話很平靜,但是卻字字如落驚雷,劉表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曹書記,大家都是體製中人,我看你年青我才這麼跟你說話的,很多時候,有些事是不能管的,希望你不要自誤!”
劉表這話就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了。
正常情況下,像劉表這種副所長級別的人物,要弄跨一個小小的村支書,那簡直是翻掌觀紋,十指捏螺一般簡單。
但是,對劉表說的話,曹立表示很無謂,到是周倩然狠狠的擔心了一把,她沒想到餘力背後站著的人居然是鎮派出所的副所長,要是曹立突然不管她的話,那麼……
周倩然已經無法細想了,但是,曹立卻並沒有動搖分毫,反而是將棍子朝地上一杵,崩聲大作,他則堂堂正正的踏前一步,目光淩厲的看著劉表。
“劉副所長,希望你清楚你自己在說什麼?身為黨員,身為國家幹部,絕不向惡勢力低頭,區區村痞就能讓你原形畢露了,你還真是個撫不起來的阿鬥啊!”
曹立字正腔圓,每一個字吐出來仿佛都有一種凜然的正義感,劉表在他眼神的注視下感覺一陣的心虛,被他一喝,居然情不自禁的連退了數步。
曹立重生之前,那可是一省書記,是國家的封疆大吏,什麼場麵沒見過?麵對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曹立拿出以前的派頭與威嚴,自然而然的將劉表嚇得臉色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