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轉頭去尋朱雀,臉上表情似悲似喜,\\\"你你當真找到他了?朱雀,我就知道,你也和我一樣\\\"
朱雀冷著臉,橫了青龍一眼,怒氣上揚,卻又壓了下去,冷道:\\\"用陣法壓製了玄心正宗多日的鐘九先生,自是精明之極的人物,又何須我等去找?青龍,你真是枉擔了二十年的心事!\\\"
玄武一凜,最先回過神來,說道:\\\"鐘九?朱雀,你和司馬前輩所說的那個西域術士,就是,就是他?\\\"
他不置信地皺起眉。
自從天魔沖七煞後,四將各有默契地悄悄尋找著這個人,為了各自的理由,也自然想過可能的結果。甚至想過,也許這人終有一天會清醒著回來尋仇,他們會都死在那玄心奧妙訣之下。卻無論如何沒有料到,,這個人這個人二十年後,挾私怨而來,竟借他人之力,站到了玄心正宗的對麵!
再不願想,玄武驀地沉聲道,\\\"朱雀你曾提議廢去諸葛流雲,此前我未必全不贊成。但是今日,我卻突然覺得,流雲宗主固然貪玩,可至少,還是一心在為玄心正宗著想,一心愛惜著自己宗心正宗身份的!\\\"
青龍叫道:\\\"玄武!\\\"又低聲道,\\\"也許弄錯了,是有什麼誤會在\\\"
朱雀正要接話,金光已沉沉喝出一聲斥:\\\"先設陣防護。青龍玄武不知情,朱雀,你怎可以如此大意?\\\"一邊說話,一邊返身落座,表情分毫不變。於是,反倒是旁邊的玄武一愣,明顯現出沉思的神色來。
幾滴鮮紅濺向四周,朱雀伸手虛劃,以血為符引燃,淡淡血光籠\\照了宿帳四壁。青龍心緒復雜地上前一步,突然臉色一變,低咦了一聲。
金光眼也不抬,冷然道:\\\"有人試圖潛入偷聽?自尋死路而已,不必客氣。\\\"
帳壁一陣輕晃,片刻後便安靜了下來。玄武一拂袖,法力透過帳簾擊出,再收回時,已攝了一樁物件在手。他平攤在掌上讓青龍等人查看,卻是一塊鑄成彎月形的銅牌,便問:\\\"朱雀,這是靈月教教眾的符牌吧?\\\"
朱雀點頭,道:\\\"今日的第三次了,前兩次都打著查看魔蹤誤入的旗號,被流雲流雲宗主客客氣氣地放走。殺了也好,事不過三,再縱容下去,真當我玄心正宗無人了!\\\"深吸口氣,斂容整色,忽道,\\\"白虎在總壇,無法趕到,有什麼事,你可以當我們的麵詳說了!\\\"
話是向金光說的,但她並沒有看他,隻因一看著這人,她情緒裏就有了莫名的不穩,和隻想怒斥的暴躁。當然,另一方麵,她自己也沒有覺察,便在方才,隨意的一句話,隨口一聲\\\"流雲\\\",她竟是猶豫片刻,才又重復著加上了一聲宗主。
金光緩緩搖頭,隻道:\\\"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突然想到一事,目視玄武,問道:\\\"你先前說司馬前輩,我玄心正宗,曾復姓司馬的,似乎隻有一個女子?\\\"
朱雀臉色便難看了幾分,應道:\\\"她已死了二十年,雖未轉世,可應該不會與你要說的事有關\\\"
但她驀地記起,司馬三娘莫名自陣盤靈氣最充足的戌土位出現,魂體不似橫死之人,而且天羅七十二煞大陣,也分明是燕赤霞二十年裏陸續布置的,心下便是一震,浮起此前從未想過的另一個可能:\\\"老宗主再道力高法,也沒可能自隱居南郭鎮後,便預推出二十年後本地會有大劫。難道難道是了,司馬三娘是受損於專傷魂魄的怨神滅魂符下,死前還被一夕魔劍在樹上釘了一夜。她就算不至魂飛魄散,得存一縷殘魂重入輪回,也必定厄運\\連綿,其壽不永,豈有這般安然無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