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回去值班吧,我去取鑰匙。”
林易說著,朝著三樓會議室走去。
三樓的樓梯口,楊婉清正在打電話,卻發現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啊!”手裏的電話差點沒甩出去,看清楚了來人是林易,楊婉清一雙美目瞪著他,“你這人,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死人了!”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誰知道嚇著你了,哈哈!”
“哦,媽,那就先這樣,我先掛了,你好好休息。”把手裏放進兜裏,對著林易嬌嗔道,“驚喜你個大頭鬼啊!”
“這話說的,大清早看到我這樣的帥哥,不覺得驚喜嘛!”
“你呀你,走,賈主任正在開記者招待會,一起去學習學習,賈主任可是婦科方麵的權威,你以後要多學著點,知道不?整天就知道跟美女搭訕,哼!”
“哎呀,我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去死!”
兩人跟正在執勤的禿子打了聲招呼,然後悄悄的從後門溜了進去。
會議室裏,人山人海,兩人隻能站在最後排。
“怎麼樣?壯觀吧?聽說賈主任竟然治好了羊水栓塞,整個沙海市的記者估計都來了。”楊婉清小聲的對林易說道。
“不至於吧,一個羊水栓塞而已。唉!沒想到,我泱泱九州,醫道一途,竟然沒落至此啊!”林易歎道。
“你懂什麼?好好看著吧。”楊婉清看著林易這神經質的模樣,斥了他一句。
“你好,賈醫生,我是沙海都市報的急著,請問賈醫生,這次治好羊水栓塞的關鍵在哪裏呢?”一名女記者手持錄音筆,站起來問道。
主席台上,賈恒德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張修平和沈春海兩人分別坐在他兩側,很顯然,賈恒德是這場招待會的主角。
聽到女記者這麼問,賈恒德清了清嗓子,將話筒放近了一些,然後說道:“大家知道,羊水栓塞的發病是沒有征兆的,一旦發病,想要控製是極其困難的,我們這次之所以能夠成功,關鍵在兩點,第一,患者病發之後,采取了正確的急救措施,使得患者的病症緩和了一些,為我們後續的治療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我們找到了栓子的正確位置。”
後排的林易聽了,點點頭,這個賈老頭說的倒是在理。
聽到賈恒德的話,底下的記者頓時陷入了激烈的爭論中,那名女記者也是有些吃驚,隨即說道:“請各位同行安靜一下,我想大家都急於知道賈醫生是如何發現栓子的位置的呢,稍微有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栓子的位置一般都是在做屍檢的時候才能發現的,賈醫生又是怎麼提前做出判斷的呢?”
“這個問題問的不錯,看看賈老頭怎麼回答。”林易看著主席台上的賈恒德,笑著說道。
“林易,好好聽,沒想到賈主任這麼厲害,竟然能發現栓子的位置,簡直太厲害了,你好好聽聽。”楊婉清對林易小聲說道。
主席台上的賈恒德聽到這個問題,幹咳了兩聲,然後認真對著話筒說道:“憑借我多年治療羊水栓塞的經驗。”
噗——林易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不小心笑噴了,這尼瑪,活脫脫又是一個何明輝啊!
後排的一些記者自然是聽到了林易的笑聲,不由的扭過頭看向林易,楊婉清急忙拍了下林易。
“你笑什麼笑?”
“沒什麼,我就是想啊,人不要臉,果真是天下無敵,你說賈主任是不是靠著這個絕技把栓子找到的。”林易笑著說道。
“林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是不是嫉妒賈主任的醫術,看到人家開招待會,心裏不舒服,故意在這損人呢?”
楊婉清一臉的不高興,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變了,說完便不理林易了。
林易看到楊婉清這個樣子,知道她誤會自己了,急忙說道:“婉清,你誤會我了,唉,算了,我怎麼解釋,你現在也不會相信。”
忽然林易看到在他麵前的坐著的一名男記者,不停的撓頭搔耳,表情有些焦急,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嗯,主意來了!
“帥哥,你是不是想提問,卻不知道該問什麼?”
林易低下頭在這名記者耳邊說道。
張林也沒想到自己到沙海日報上班的第一天便被派來參加附屬醫院的這個記者招待會,由於事先沒有準備,對醫學知識又極其匱乏的他,此刻坐在板凳上,如坐針氈,招待會開始半天了,自己卻沒有提問任何一個問題,這回去,還不被主編給罵死,正在苦惱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張林急忙轉頭,看著林易,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這裏的醫生,這樣,你想提問呢,我可以教你怎麼問。”林易說著,趴在張林耳邊悄悄的說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