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山一聽這話,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厲聲喝道:“沙海大學還真是越來越能耐了!那位上任不久的年輕校長也不接我電話了,白德明接到我電話一句不方便就把我打發了,但是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班主任、體育老師也敢讓我在這裏等他兩個多小時!好,很好!”
左木山越說音量越高,越說越氣,到最後指著步向笛的鼻子罵道:“步向笛,我給你十分鍾時間,你要是不把林易帶到我麵前,你就準備跟著他一起滾蛋!”
步向笛這下子是真慌了,跟左木山低頭哈腰的點著頭,急忙朝著辦公室外麵跑去,都怪這個死林易,把老子也害慘了!
心裏這般想著,疾跑中的步向笛伸手去拉門把手,手剛挨到門把手,卻發現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了,步向笛剛想躲,卻感覺眼前一黑,一聲慘叫從嘴裏喊出來,人便往地上倒去。
林易推開門,正準備抬腳,發現腳的正前方躺著一個人,急忙收回腳,看著地上的步向笛說道:“步主任,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模樣了,你看看,鼻子都流血了,哎呀,我給你拿紙去。”
“林,林易,你二大爺。”步向笛躺在地上,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捂著鼻子口齒不清的罵道,他是真心恨極了林易,自從林易這貨來到沙海大學之後,他好像就從來沒順利過!
步向笛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自己竟然再一次在林易手上吃了這種虧,他發誓無論如何以後不會在讓這件事情發生,所以,這位沙海大學的教務處主任在以後的教育生涯中,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在開門的時候,都要在門邊上等一會,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去伸手,長而久之,這位步大主任的頭上就多了一個名號,被大家親切的稱為‘步敢開’,這樣的稱呼被傳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位步主任不敢開車呢!
“你就是林易?”左木山看著正從桌上拿走抽紙的林易說道。
林易拿了抽紙直接走到步向笛跟前,蹲下,抽出一張紙遞給了步向笛,似乎沒有聽到左木山在跟他說話一樣。
“就是你把左秋寒踢出實驗一班的?”左木山看著林易再次開口,臉色已經變得陰沉可怕。
林易還是沒有接話,不停的抽紙遞給步向笛,直到步向笛的鼻子不再流血,直到步向笛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林易這才開口:“步主任,你這裏原來還有客人啊!你怎麼也不給介紹介紹,真是的。”
步向笛真想自己會一種特異功能,那就是用眼神殺人,他一定要讓自己麵前的這個家夥死上一千遍一萬遍!
什麼叫你這裏原來還有客人啊,你裝什麼傻,我沒跟你說過左廳長要見你嗎?仔細一想,好像在食堂的時候,並沒有提到左廳長,可這也不是在這裏裝傻的理由啊,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林易,這位就是左秋寒的父親,左木山左廳長。”步向笛心裏雖然恨的牙癢癢,依然給林易介紹了一下。
“哦,原來是左廳長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左廳長原來剛才是在跟我說話啊,剛才一進門就看到步主任竟然不小心把臉撞門上,心係步主任的傷勢,慌亂之下沒回話,還請左廳長莫怪。”林易笑著說道。
步向笛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就噴出來了,狠狠的盯著林易,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個死林易,你說你的,幹嘛要把我帶上,還有,什麼叫我一不小心把臉撞門上,明明就是你故意開門撞的我好不好!
“哎呦,步主任,你怎麼還在生自己的氣呢,別生氣了,再生氣,鼻子又要出血了,來,我扶你坐下,這個人哪,不服老不行,上了年紀了,就不要學人家年輕人,走路要慢,開門的時候更要慢一點嘛!”林易說著,走過去攙著步向笛坐在了沙發上。
步向笛覺得自己的身子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林易,看著滿臉怒氣站在那裏的左木山,坐在了沙發上,心裏滿是緊張,如坐針氈,卻沒辦法站起來。
林易做完這些,這才轉過身看著左木山,笑著說道:“這下好了,左廳長,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我就是林易,也是我把左秋寒從一班開出去的。”
“好,很好。”左木山一臉怒意的看著林易說道。
林易點頭,說道:“多謝左廳長誇獎,我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做的很不錯。”心想著,就算是我這事情做的不錯,你也不至於親自跑到沙海大學來謝我一聲吧?
“左廳長,這事情是林易一個人的主意,我事先可什麼都不知道的。”步向笛急了,急忙解釋了一句,心想,林易你就作死吧,跟我裝傻也就算了,竟然在左廳長麵前裝傻,你想死就自己去死,隻要不拉上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