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豔羨的目光裏,在楊、薑、邱、薛四人組成的這個隊伍裏,氣氛卻顯得有些微妙,四個人並排走來,卻沒有任何交談嬉笑的聲音傳來,四個女人,三個帶著墨鏡,所以很多人都看不清楚她們此刻臉上的表情,隻有薛冰類外,身為一名女警,她從來沒有戴墨鏡的習慣。
驕陽未升,清濛猶在,微風襲來,四個女人很有默契的來到登機口前,等待著飛機的到來。
通常來說,在這樣的情況下,總會有一些不和諧,或者不長眼的一些人出現在這裏,但這一次,仿佛這四位女人站在這裏,便成了整個候機室的一道美麗的風景線,沒有人肯去打擾。
直到上了飛機,進入頭等艙後,才有一個看上去早已坐在位置上的男人,看到四個女人出現的一刹那,眼前一亮,伸手扶了扶金絲眼鏡,起身朝著四個女子坐著的位置走了過去。
看著其餘三人上了飛機仍然沒有把墨鏡摘下來的意思,男人隻好衝著薛冰,友好的伸出右手,笑著說道:“美女你好,在下尉遲丹青,很榮幸能和諸位坐在同一班飛機,諸位美女看上去都是本地人,此行去京城,若是有需要之處,請撥打這個電話。”
說著,將手中的名片放在了薛冰身旁,然後笑著說道,“初次見麵,多有打擾,望有緣再會。”
微笑著看了幾人一眼,轉身走回到了位置上,目光再也沒向四人這邊看上一眼。
頭等艙裏,四個人坐在位置上,氣氛迷之沉默。
和薑可卿坐在一排的邱蓉蓉,在飛機起飛後,終於忍不住,卸下了墨鏡,長長的呼了口氣,喃喃道:“難受死我了。”
“對了,剛才那個家夥,說他叫什麼,魚吃蛋清?魚也喜歡吃蛋清嗎?”
邱蓉蓉的一番話,終於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也讓其餘三人不自覺的輕鬆了許多。
“你們幾個也真是沒意思,難道就準備一直這麼坐著不說話,直到燕京?看你們一個個心事重的,是舍不得離開沙海呢還是不願意去京城?”
對於邱蓉蓉的問題,依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薑可卿和楊婉清兩人也都摘下了墨鏡,卻是同時看著窗外,沒有說話的意思,而薛冰呢,卻早已拿起一本雜誌,認真看了起來,至於,她身邊放著的那張名片,沒有一個人有動手拿的意思。
邱蓉蓉把這幾人看了一眼,歎了一聲沒勁之後,便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卻被一旁的空姐打破了安靜。
“尊貴的旅客,你們好,這是前麵那位先生送給你們四位的紅酒,請品嚐。”說完,將紅酒放在桌子上,分別倒了四杯,然後躬身離開。
薑可卿和楊婉清甚至都沒將目光往那紅酒上多看一眼,隻有薛冰有禮貌的對空姐點了點頭,卻也再次拿起了雜誌,隻有邱蓉蓉,倒是直接拿起那酒杯,飲了一口,大讚道:“不錯,不錯,你們也嚐嚐?沒毒的。”
邱蓉蓉的聲音不大也不小,那位男子聽在耳中,啞然一笑,朝邱蓉蓉這邊看了一眼。
邱蓉蓉背對著尉遲丹青而坐,但仿佛是感應到了後者的目光一般,伸手從薛冰身旁拿起了那張簡單到隻有名字和電話號碼的名片,抬起手,晃了晃。
尉遲丹青看到這一幕,舉起酒杯,對著邱蓉蓉點了點頭,仰頭喝下。
下飛機的時候,薛冰斜了邱蓉蓉一眼,說道:“你沒事收那人的名片做什麼?”
邱蓉蓉目不斜視的笑道:“你以後就知道了。”
唐雪琪早已親自開著車,在機場外麵等候,看到這四人一起出了機場,急忙迎了上去。
不知為何,見到唐雪琪,四個人眼中都似有若無的多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唐雪琪對幾個女人的目光也不在意,同樣的,她也在暗暗打量這四位女子,然後心中暗歎:“我這位林弟弟可真是好福氣啊!”
有了唐雪琪的加入,幾人談話的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上車之後,唐雪琪啟動了車子,笑著說道:“你們來之前,林易給我來了電話,你們這次來,就在我家裏住下,這個可千萬不要推脫哦。”
尉遲丹青站在機場不遠處,看著這四個女人上了唐雪琪的車子,眉頭微皺,自語道:“竟然和唐家有關係,這四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說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片刻之後,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尉遲丹青這才緩緩朝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而此時的林易,仍然是在飛機上,不過,心裏卻在想著昨夜裏不約而同的接到這楊婉清四人的電話,這讓他很是納悶,這四個女人怎麼會忽然想著要跑來京城了?
不過,他已經打了電話給唐雪琪,相信唐雪琪一定可以好好將這四人在京城裏安頓下來,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沒有唐雪琪在京城,以薑可卿和薛冰的能量,就算在燕京城,也沒有什麼需要他擔心的地方。
所以,林易此刻的心思回到了此次的任務上。
在見到燕長歌的那個時間段裏,林易其實也想知道這次任務的具體目的是什麼,不過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於是,當場也就沒再多問什麼,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當時的他那個口誤,燕長歌說的話很明確,是為那位總統的女兒治病,但他問的時候,故意說成那位總統,當時的燕長歌並沒有指出他的這個口誤,要說燕長歌沒有聽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雖然是為那位公主治病,但最終的目的還是在這位總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