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嫤羽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眉頭皺的緊緊的,露出痛苦的神色,還不時有冷汗冒出。冷夜看著很不是滋味。
他用手帕給慕容嫤羽細細的擦著。他已經讓人去查是誰下的毒了,可是並沒有結果,他知道慕容嫤羽很痛苦,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他多希望能把慕容嫤羽承受的痛苦轉移到他的身上啊。
冷夜用手撫摸著慕容嫤羽那緊鄒的眉頭,他覺得似乎這樣可以減輕她的疼痛,可是他一直沒有撫平。
冷夜握著慕容嫤羽的手,他希望慕容嫤羽能夠感受的到他的存在,知道他陪在她身邊。
冷夜推開了房間的門,一陣風吹向了他,他怕慕容嫤羽的病情雪上加霜,得了風寒可就更不得了了,於是他轉身就立即把門關上了。
冷夜走到院子中央的古樹下,他此刻好想有個人能夠陪陪他,他雖然是震懾天下的高手,但他仍然是個人,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在遇到這些事的時候他也需要人陪,也需要有個人聽他傾訴,聽他講話,不用多言語,隻需要安靜的聽著。
可是現在連這個人都沒有,也許是人到高處不勝寒吧,但是那個唯一可能陪他的人此刻卻躺在病榻上。
他坐在了石凳上,他端起桌上的酒壺,拿了個杯子到了滿了一整杯,舉杯而飲,接著又到了一杯,喝罷,又接著到,如此循環。
風不時的起著,樹上不斷有葉子飄落下來,飄了些許到他的麵前。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直到他倒不出酒了,冷夜晃了晃酒壺,聽到裏麵沒聲音,將酒壺扔到一旁。
他呆呆的坐著,眼神空洞,不一會兒,他站了起來,遙遙晃晃的,整個人都不穩定,他喃喃的說著,還不時的打著嗝:“慕容,呃,嫤羽,呃,若不是當初我執意要將你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侍女,你也不會被下毒了吧,也許,你現在會過得很開心,跟著我在一起,很累吧,呃,每天都要看著我的臉色,一定很拘束吧。”
他突然不說話了,他搖搖晃晃的走著,倒在了古樹上,他慢慢爬了起來,靠著古樹,抬頭看著天,又繼續喃喃的說著:“若你醒了,那我便放你自由,不再做我的侍女,想去哪就去哪……”
月光透過樹葉照在了他的臉上,將冷夜的臉襯得很雪白。風吹著,吹落的樹葉落在了冷夜的身上,冷夜也不去拍打,他靜靜的說著:“嫤羽……一定要醒啊,一定……要……沒事啊……”說罷,他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裏,他夢見了和慕容嫤羽初見的時候。
那時候,冷夜剛來南國,各門貴族都爭相巴結冷夜,總是請冷夜吃這吃那,冷夜很討厭這樣,也總是找各種理由拒絕,但那次,皇子和各家的公子哥登門拜訪,說是一定要帶冷夜去麗律坊,說是覺得冷夜太悶了,帶他去解解悶。
冷夜聽說麗律坊是個風塵之地,心中很是不屑這種地方,所以並不想去。但奈何他們全都是貴族公子,不好輕易得罪,隻好應了下來。
冷夜到了門口時都還在想著借口準備脫身,可是在門口招牌的姑娘哪給他這個機會啊,被左擁右抱的帶進了裏麵,冷夜越是反抗,那些姑娘摟的就越緊。
待冷夜坐下後,那些姑娘又不停的哄冷夜喝酒,他隻能求救似的的看著旁邊的公子哥們,那些公子被冷夜的不近女色給逗到了,“哈哈哈哈哈冷夜,真的是冷啊,連麗律坊的姑娘都看不上!”
冷夜隻能無奈的笑著,那些貴族公子也不好再為難他,對著那些姑娘揮揮手,示意她們下去,又喚來了老鴇,拿出幾澱銀子,放在老鴇的手上,笑著說:“給我把你這最漂亮的,琴彈的最好的姑娘請出來,為我們的冷公子彈奏一曲,若是得了公子高興,那重重有賞!”那老鴇看著手中的銀子眼睛直冒光,一聽見還有賞,嘴都笑的咧開了。
“好~,各位請稍等,我這就去請慕容姑娘!”
不一會兒,老鴇就把那姑娘給帶來了,她坐在屏風後麵,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放下了手中的琴,套上了護指。
冷夜喝著酒,吃著菜,他越來越討厭這個地方了,他隻想趕快離開。
沒過一會兒,傳來了琴聲,琴聲婉轉飄悠,似真似幻,十分美妙,那幾個公子哥也都小聲的讚歎了起來:
“哇,當真不錯,比我感覺和以往聽過的都不一樣,真是好聽啊。”
“什麼叫感覺啊,明明就是啊”
“天籟之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