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上,各派勢力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尤其是冷夜的敵對勢力,更是不停地潑他冷水,尤其是段千龍冶的勢力,恨不得將冷夜手上的兵權全部奪走為自己所用。
段千龍冶黨派的一位大臣站了出來,他跪伏在地,恭順的低下頭,“啟稟皇上,冷夜將軍帶領數萬大軍,在前線和魔頭離風對峙多日,卻遲遲不見開戰,其心可誅啊!”
年老的皇帝單手撐著下巴,臉色微微沉了下來,他曲起手指隨意的輕扣桌麵,開口問道:“愛卿為何這麼講?也許是出了什麼事呢?愛卿為什麼會認為冷夜將軍其心可誅?”
大臣磕了個頭,畢恭畢敬道:“如果出了什麼事,離風將軍大可以派個人快馬加鞭回來通報一聲,可這麼多日過去了,我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皇帝挑眉,他知道此人是太子段千龍冶手下的能臣,所以他縱然因為他的話而懷疑冷夜,也不能偏聽偏信。他轉頭看向另一旁沉默不語的大皇子的黨派,沉聲問道:“不知道你們覺得如何?是否也覺得冷夜將軍是不臣之心?”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走了出來,跪在剛剛那位大臣的旁邊,這位是武將,雖然是大皇子黨派中的人,卻很有自己的主張,他不卑不亢的磕了一個頭,開口說道:“微臣以為,大家所言並不無道理,如今戰爭頻頻,戰事吃緊,實在不宜像冷夜將軍這般,拖延。”
“哦?”皇帝換了一個姿勢,拿起桌上的奏折,翻開仔細看了看,“原來將軍也這樣覺得?麻煩你出門行軍打仗,回回都能準時將消息送回嗎?”
這話說得未免古怪,將軍麵色一沉,心頭微微顫了顫,他緩緩趴下身子,緊緊伏在地上,冷汗冒出:“微臣……錯了……”
皇帝輕哼一聲,將手中的折子“啪”的一聲,扔到他的麵前,雙眸微眯,“這就認錯了?撿起你自己寫的奏折好好念給文武百官聽聽,是一個為君分憂的能臣該說的話嗎?”
將軍瞬間抖如篩糠,他顫抖著雙手,將麵前的奏折撿了起來,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他不敢擦,照著奏折上寫的話一字一句低聲念道:“臣啟奏……”
皇帝猛的一拍桌子,將軍渾身一抖,趴在地上再不敢動彈,皇帝冷冷一笑,“大聲點念!”
“是是是!”將軍連連磕了兩個頭,不動聲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偷偷瞄了一眼麵色陰沉的皇帝,咽了一口唾沫,大聲念道:“臣啟奏,大將軍冷夜,帶領數萬大軍去往前線,卻遲遲沒有傳回開戰的消息,大魔頭離風如今依舊逍遙法外,微臣以為,應當早日收回冷夜將軍的兵權,交給能臣前往收押離風。”
“收回兵權?”皇帝揚唇輕輕笑了笑,老當益壯的臉上放蕩不羈,“收回後交給誰?你嗎?”
“微臣不敢!”
“不敢?”皇帝冷哼一聲,目光瞬間淩厲無比,帶著絲絲冷意,“隻怕你敢的很!”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連坐上這皇位都敢的很!”
將軍雙腿一酸,癱軟在地,“微臣……惶恐……”
本來心思各異,各懷鬼胎的文武百官們,後背紛紛出了一層黏膩的冷汗,風一吹,瑟瑟發抖。
皇帝沿著台階走下來,站在跪著的兩名臣子麵前,兩人一文臣,一武將,卻都對冷夜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皇帝眯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抖個不停的腦袋,“都抬起頭來,看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