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吹過營帳,一旁的簾子呼呼作響。
慕容嫤羽的營帳外麵,護衛增加了不少。冷夜擔心會有人再次前來加害,便暗中下令,在附近派出了暗衛,多加巡查。
門簾時而被掀起,隨即又落下,進進出出的人,也多了起來。
慕容雨霽呆呆的守在床榻旁邊。渾然不覺旁邊走進來一個男子。
“雨霽,嫤羽她怎麼樣了,今日是否有些好轉。”男子開口問道。
慕容雨霽緩緩轉頭看去,隻見冷夜站在身後,臉色有些蒼白。慕容雨霽知道他是擔心慕容嫤羽,不禁眉頭皺了皺,又鬆開來,隨後說道:“將軍,雨霽前些日子用了藥,已經壓住了毒性,嫤羽她暫且沒有性命之憂,隻是一時半會,還不能安然醒來。還請將軍不要過於擔心,勞累了身子。”
冷夜看著床上躺著的慕容嫤羽,麵色雖然一如往常,但早已沒有了昔日的靈動灑脫。心頭煩躁又起,轉眼瞧見一旁看守的慕容雨霽,見她也是疲累了許多。慕容雨霽原本是絕色榜上,僅次於蕭寒的第二美女,現在的她,卻也是滿臉的風霜憔悴之色。
知道慕容雨霽剛才一番話,也是為了安慰自己,冷夜也沒有多言。點了點頭說道:“有勞雨霽姑娘了。這些日子,軍中還有許多雜事要處理,嫤羽這裏,我不能時時陪在身邊,就隻有多多勞煩姑娘代為照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隻管讓人來找我。”
“多謝將軍掛念,這裏濕氣太重,還請將軍早回。”慕容雨霽行了禮,輕輕說著。
“也好,如此我便先告辭了。”冷夜心中雖然也是擔心的不行,但自己在醫術解毒方麵的造詣,遠遠不如慕容雨霽,也隻能拜托她了。
冷夜離開,慕容雨霽又轉頭看著身前的慕容嫤羽。她的眼中露出許多不解,不知道慕容嫤羽為什麼會中毒太深,而心裏也在一邊苦苦思索,尋找著解毒的辦法。
門簾再一次被人掀開,一個丫頭端了湯藥進來。
“雨霽姑娘,這是按你的吩咐,熬好的湯藥。”丫頭進來,端著木盤說道。
“蟾蜍流液和冰蠶根絲,都放進去了嗎。”慕容雨霽看了一眼,側臉向那丫頭問道。
“回雨霽姑娘的話,都放了。隻是奴婢有些奇怪,那蟾蜍的流液,實在是有劇毒。而那冰蠶的根絲上,也殘留著許多蟲卵,這真的能夠用來做藥嗎。”丫頭不解的問著。
“當然可以做藥,你應該聽說過,是藥三分毒這句話吧。”慕容雨霽接過木盤,緩緩放到床邊的桌子上,開口說道。
“奴婢聽過,不知雨霽姑娘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藥三分毒,那麼是毒的話,也有兩分藥性。所以,天下的毒隻要運用合理,搭配得體,也就可以用來做藥。”慕容雨霽認真的和丫頭說著。
丫頭點頭退下了,慕容雨霽望著藥碗中飄散的熱氣,眼中露出了一起疑惑。
“毒藥自然是可以當做解藥來用,隻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門口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