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帝天聽到冷夜這麼說,揮了揮衣袖,冷笑了一聲,輕哼道:“嗬,想要朕承認當年的事?那你大可不必白費心機了。”說完,投去了一道冰冷的目光,背過身去。
“皇上,我現在大可尊稱你一聲皇上。我的要求並不過分,隻要你承認當年的事情是你的錯誤,那我便可離開,如今我攻破城池,但卻沒有傷害你宮中的人一絲一毫,連金銀財寶我都沒有動過半分,我相信你也早已明白我的心思若是不承認,現在這宮中內外都是我的兵馬……還望您三思。”冷夜聽段千帝天這麼說,表情冷淡,神情嚴肅,誠懇的道。
冷夜心裏急迫,他今日的目的隻有讓段千帝天承認錯誤,再別無其他,若是他承認,他便撤兵,可見段千帝天這態度,冷夜的心裏便也打起了鼓。
“朕都說了你大可不必再費心思,縱使今日你攻破我城,朕的處境艱難,當年的事不管朕做沒做,朕都不會承認錯誤的!管你是否傷人,你若是想怎樣,你便來吧。”段千帝天頭也不回的道,雙手背著,兩眼望著眼前的牆麵出神,他的語氣堅定,即使身陷險境,也絲毫不鬆口。
“好!既然我好言相勸您聽不進去,那我也無路可退了!來人!把這段千龍冶給我壓下去,關進天牢!派人死死看守,不可出半點紕漏。”
冷夜見段千帝天死死不肯鬆口,使勁甩了甩衣袖,放聲命令後麵的將士道。
聽到冷夜如此命令,段千帝天心中倒是一驚,這冷夜不敢拿他下手,倒是打起了皇子的主意,他臉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動容,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縱然段千帝天背對著冷夜,可冷夜也察覺出了他的內心有些變化。
冷夜的手下聽到命令後,便朝著段千龍冶走去,身上穿著的戰甲相互摩擦發出的碰撞聲離段千龍冶越來越近,讓他不禁大驚失色。
即使知道自己的父皇定不會為他求情,可段千龍冶還是心慌著求救道:“父皇,父皇救救我啊父皇。”說著,拿著迫切的目光看著段千帝天的背影。
可段千帝天並不為所動,還是沒有轉過身來,一言不發。
就這樣,段千龍冶在自己的叫聲中被拖了下去,扔進了天牢之中,此時的他,早已心灰意冷,他的父皇,竟會如此心狠,讓他心寒極了。
“這皇子被我關了下去,不知皇上有何想法?”冷夜看著被拖下去的段千龍冶,冷嘲熱諷的問著段千帝天。
“並無大礙,朕說過了,你想怎樣隨你便是,朕有些乏了,去歇著了。”段千帝天淡然的道,說完,便走了下去。
冷夜倒是有些吃驚段千帝天這般的態度,但是隻是輕輕笑了一聲便拋在腦後。可是對於剛剛自己的勸阻無效還是感到有些惋惜,他都已經走到了這步,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沒能讓段千帝天承認當年犯下的錯誤。
“罷了,再尋尋其他辦法吧,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堅持跟我耗多久。”冷夜心中計算著道。
冷夜的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接著看了看殿內站著的眾人,微微搖了搖頭,便出了宮殿。
“叫人去盯緊段千帝天,若發現他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立馬向我報告,這幾天就先讓他吃好睡好罷了。”冷夜邊走,邊向身旁的人安排道。
身旁的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明白。
“還有,盯緊段千龍冶,叫他別耍什麼小伎倆。”冷夜想了想,接著說道。
冷夜派人給他在宮內尋了間閣樓,暫且住了下來,倒是離段千帝天的宮殿也不遠,站著閣樓也能觀察到段千帝天宮內的動靜,正好也不用再讓他費心了。
冷夜也派人放出來話,說要讓段千龍冶先在天牢中好好關上幾日,磨磨他的性子,再把他放去民間討生活,讓他好好感受感受民間尋常百姓的日子是怎樣過得,過得如何。
“我倒要看看咱們這位皇子的心理防線築的是有多高。”冷夜吩咐的時候,不禁冷笑著嘲諷道。
這話不日便被冷夜身邊的將士以及天牢裏的獄卒,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到了段千龍冶耳中。
這段千龍冶這幾日的日子倒也是過得滋潤,即使在天牢裏,也有吃有喝,除了每晚有耗子和昆蟲出沒,空氣潮濕,氣氛陰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倒是叫他有些忍受不過來外,其他在他心裏,倒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