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的山洞裏,冷夜站在一旁,他望著玉瀟瀟,麵帶疑惑地問:“那原來的村長偽裝成了你,你沒有什麼想法嗎?而且,你既然已經在叛亂之中死亡了,又怎可能會出現在這此?這有些說不通。”
他的嗓音低沉,此刻受了傷,帶了一絲沙啞,卻讓他的聲音變得更加讓人癡迷,冷夜想到體內的蠱蟲有些煩躁,此刻的想法被冷夜壓製住。
‘要冷靜,此時此刻還並不完全安全。萬一對方欺騙了他,他就萬劫不複了。’
冷夜心裏這麼想著,麵上卻不顯任何神色。
玉瀟瀟虛弱地直起身子,靠在牆邊,大概是因為冷夜的突然襲擊使玉瀟瀟受了重傷,她無法站起身子,便隻能弱弱地靠在牆邊解釋道:“我原是那村中的巫女,可我在村子裏已經不能安心地待下去了,便服用了假死藥,脫離了那裏。原來的村長偽裝成了我,做了村中的巫女,那麼,村子裏的人不會不知道的,可現在我隻是自己一個人,力量太過單薄,無法與他們抗衡,實在是無法做出什麼改變,所以隻能呆在這深山裏,與動物為伍了。”
她訴說著這發生的一切,又伸手摸了摸狼王,“我一人在這深山之中活著也不容易,多虧了狼王和狼群的照顧,我才得以活下去。”
狼王像是回應她的話,也抬頭蹭了蹭她的手,小聲的叫了一聲。冷夜看到這般人性的狼王有些發愣。
“我醒來時,就在這深山之中,還是狼們救了我呢。”她溫柔地笑了笑,眼中折射出的光芒卻十分的堅強,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這個玉瀟瀟,看來是個堅強的女人。但內在卻不知是如何。’
玉瀟瀟又接著說,“原來的村長嫉妒我的能力和在村中的威嚴,百般侮辱陷害於我。還曾妄想在那次的叛亂中殺死我,還好我提前服用了假死藥,假裝了自己早已死亡。原來的村長便將我扔於這森林之中,還叫來了狼群,想讓它們將我吃掉。”
玉瀟瀟嘲諷地笑了笑,勾勒了嘴角的諷刺,“他們大概是不會想到,我竟還活得這般好。原來的村長,也就是現在的我,太過自信我已經徹底死亡,叫來狼群便循著原路回去了。可狼群聞到我身上還有活人的味道,便將我拖入洞穴,不久我就蘇醒過來了。從此便與這狼群結伴。”
可冷夜還是十分不解,他詢問道:“你是如何與動物相處得這般好的?這狼可是桀驁不馴的動物,尤其是狼王,非常之凶狠,傳聞中,狼王根本不允許人類進入他的領地,一旦誤入,也會被立刻撕碎,此刻卻在你身旁如此溫馴,這......”
他有些疑惑,甚至很納悶。歪著頭望著玉瀟瀟,顯得此時此刻的冷夜不再是那麼冷酷也不是那麼的桀驁不馴,反而是有些呆萌的樣子。
玉瀟瀟笑了一下,解釋道:“是馭獸之術,原生在我村之人皆會這門術法,是我們村的一種特殊的能力罷了,但從古至今,我們的血統和能力從未斷過。”
她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鄭重的神情,緩緩開口道,“越是血統純正的人,馭獸的能力就越強。我們村中每隔三年都會挑選出血統最為純正的人來擔任巫女這一職務。巫女責任重大,不可輕視。且在我們村中威嚴頗深,村長都比不過巫女得村民人心。”
“馭獸之術?”
“是的,所謂馭獸之術,並非簡單地與動物進行溝通交流,而是指揮普通動物們做出超出他們能力範圍的行為。”
冷夜腳步輕巧地走近她身旁,狼王抬眼看了冷夜一眼,卻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仍然溫順地趴在玉瀟瀟的身邊,冷夜卻覺得背後一涼,他還是試探地問:“那你們究竟是如何運用這種力量的?”
冷夜思考了一下,又問道:“還有你為何要假扮成慕容雨霽?”
玉瀟瀟側身看向他,“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們的力量是如何運用的,但是我可以展示於你看看。”她皺了皺眉頭,“至於,你說的,為何要假扮成慕容雨霽,我生來就長得這副麵貌,你為何要汙蔑於我?慕容雨霽是何人,我都尚且不知,你又如此質問我作何?”
“我們的村莊隻是個小小的村莊,生於斯長於斯,我從未出過這座深山,至於山外的世界,我也不曾好奇。有許多村內人,出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我阿娘還活著時,便告訴我,出了這深山之人,便是舍棄了自己的能力。並且,他們再也不允許回來這裏了。”
雖然玉瀟瀟說話輕輕柔柔的,但是語氣卻不容置疑,這般自信,這種人,真的是從小生活在這裏,從未出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