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燕華果然沒有聽那朝臣的進言——他怎麼可能憑借這些老頑固的三言兩語,就委屈了慕容雨霽這個真正為民謀事的人?
慕容雨霽因段千燕華的舉動,對他便多添了一分好感。
而下了朝回官府,慕容雨霽並未因朝堂上的反對之聲太過掛心。
畢竟在其位謀其事,既然段千燕華讓她入了朝堂,她自然不能為自己打算,應當要為百姓出一份力才是。
正如今日,剛剛送走一批前來道謝的百姓的慕容雨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擦了擦額頭因為緊張而冒出的細汗問道:“藍夕,你說為什麼他們來道謝弄得我如此緊張呢?”
那名小侍女輕笑一聲道:“那是因為大人也激動的了唄。”
見連侍女也如此打趣自己,慕容雨霽嬌怒道:“你這頑皮子,竟然打趣與我,看我不撓死你。”說罷,從椅子上蹦到那小侍女麵前便伸手向那小侍女的細腰撓去。
那小侍女連忙一邊躲開慕容雨霽的爪子,一邊調笑道:“你來呀,你來呀。”
見狀,慕容雨霽也玩心大發與那名小侍女追逐了起來:“你這小丫頭,今日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如此大膽?”
“是大人給的膽子,藍夕我定要好好收著才是呢。”說罷便笑著向門外跑去,誰知還未站穩腳跟便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這一撞,撞得她是眼冒金星,頭暈腦脹,便要往地上摔去。
誰知,下一秒便落在了一個充滿冷香的懷抱裏,她睜著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十分俊俏的男子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旁邊忽然響起一聲咳嗽聲,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那名俊俏的男子懷中掙脫出來,臉頰緋紅的站在了慕容雨霽的身後看著自己的鞋尖不敢言語。
慕容雨霽見是段千燕華便行禮道:“臣參見陛下。”
見自己撞得是皇帝,藍夕嚇得當即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奴婢參見陛下,奴婢有眼不識君王顏,無意冒犯了陛下天威,還請陛下恕罪。”
誰知,她還未行全禮便被段千燕華扶了起來,他看著低頭的慕容雨霽褐色的瞳孔中柔情滿滿,極溫柔的說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
慕容雨霽十分公正地說道:“你我雖為舊識,但你我也是君臣禮不可廢。”
同慕容雨霽說完後段千燕華看向藍夕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
誰知,段千燕華剛剛說完藍夕竟然往慕容雨霽身後躲了躲。
看著害怕的藍夕慕容雨霽一邊笑一邊擋在藍夕麵前道:“她可是我的丫頭,不是你的哦!”
看著公正霸道的慕容雨霽,段千燕華心中歡喜更勝道:“好了好了,我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罷了,誰知,這小丫頭竟然如此害怕。”
慕容雨霽笑著說道:“定是你那皇宮過於可怕,嚇到我這小丫頭了。”
聞言,段千燕華竟然笑了起來道:“還是你這最讓我放鬆了。”說完,眼角瞥到慕容雨霽頭飾上掛著一縷頭發輕輕將它拿下柔聲道:“近日他們可曾為難於你?”
慕容雨霽搖搖頭輕聲說道:“並未。”他們所使得一些小計謀在她看來乃是一些不足以讓她記掛的小事罷了。
原來,一個月前,剛剛上任的慕容雨霽一上任便將原本張大人在接手的建橋方案一把攬了過去,短短七天便將當初一直拖延的橋梁修好,這讓那位原本想乘機在這建橋事件中謀取些利潤的張大人不但沒有謀取道絲毫利潤相反還貼了不少銀子出去,又因為其之前口口聲聲說那條橋如何如何難建,有哪些阻礙,誰知這慕容雨霽一上任便在短短七天之內將那座橋梁建好,這讓他在眾多同僚之間丟盡了臉。
後來又因為慕容雨霽一次偷溜出去偶然間發現一些店鋪的商品價格高於其他商店於是又引發了一係列的商品價格調查事件,其中不乏一些朝中大臣名下的產業,這番折騰波及到了他們的利益,於是他們便紛紛坐不住了。
一次,慕容雨霽因為一些公務回府晚了便見門口放著一個大箱子,打開一看裏麵金銀珠寶滿滿的,還有許多難得一見的頭飾發簪,上麵靜靜地躺著一個紙條上麵寫著:“請大人收下這一箱子的金銀珠寶後勿要再繼續調查商品價格之事可好?”
誰知,慕容雨霽第二日一大早便將那一箱子的金銀珠寶派發給了一些窮苦人家,惹得那名送禮的官員看著慕容雨霽用自己的銀子去收獲了民心,當即氣的摔掉了手中的瓷花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