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時一人手持尚方寶劍一人手持聖旨,四目相對隻感覺都凝聚著一種格外抑鬱的氣息。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玉惕樺的手上拿著尚方寶劍對持著對麵的慕容雨霽。
“你說那是聖上給你的聖旨說要來抄我們家,可是就在前一段時間裏,我可是收到了聖上給的尚方寶劍,你有什麼資格來抄我的家。”他說話的時候鏗鏘有力,絲毫都不覺得自己理虧,臉上帶著無比的自信,他相信聖上一定不會因為這麼點兒事就來抄他的家,而他也算是為國鞠躬盡瘁了一輩子。就算是發了這麼些小事情,也還不至於被抄家,況且自己的手上還有尚方寶劍。
就慕容雨霽這麼一個小角色,還不至於說要動得了他們家的根基。他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怒火以及對他自己的信任。
“玉惕樺你還是不認命啊,看來聖上沒有告訴過你,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而且還是國家的蛀蟲,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人人得而誅之。”能聽到他的話,慕容雨霽臉上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也是對聖上的一種侮辱。可是此時他的手上有尚方寶劍,自己卻隻有一條聖旨,如此僵持下去對於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就在這個時候,丞相府外,很多趕來湊熱鬧的百姓都圍了起來,似乎整個京城的小老百姓都跑過來看熱鬧了,在丞相府的門口擠得滿滿當當的,人山人海,看著倒是有些熱鬧。百姓們還在討論著些什麼。還高高的掛在頭上卻絲毫不能消散這些百姓湊熱鬧的心,他們覺得實在是太難得了一直以來,這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哪一家會撕破臉當麵對質的。
“在說些什麼呀?這麼熱鬧?”一個男子跑出來,站在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問了一下身旁看著眼熟的。
這個大哥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此人看著比較麵熟,這男子對著他微微一笑,露出了八顆牙齒,看上去還算是比較麵善。但這也說明也是有過幾麵之緣的,那就是在這京城周邊混,或者是就住在周邊的。
“就是丞相大人和那個慕容雨霽大人在那吵起來了,聽說皇上給慕容雨霽大人下的旨要抄了丞相大人的家,現在玉大人請出了聖上前段時間送給他的尚方寶劍。現在兩方正在僵持著呢。”
那個男人聽後微微一愣,眼中泛過一絲光彩,還有這麼有趣的事情嗎?不知道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向著哪一方的。他低下頭,微微思考了一陣子之後又側過臉對著剛才的那位大哥笑道:“哎,這位大哥我還真是不知道這兩位大人哪個比較廉潔公正一些呀。看這樣子都不像是壞人,怎麼都還能打起來了呢。”開始裝模作樣的撐長了腦袋往裏邊望去。想要將兩個人的對質看得更加明顯一些,裏麵的吵鬧聲越發的大了起來,都快要傳到外邊來了,男子站在外頭都能差不多聽到隱隱約約的一些吵架的聲音。
“我哪裏知道啊,不過丞相大人確實是比較與人為善,看著更加和藹。”這大哥實在是不想回答男子的問題了,他側過臉也向裏邊看了看,隨後挪動的腳步離開了這周圍。
男子見到那位陌生大哥走開之後,想了一下,往裏邊鑽了進去。
他即將要到達裏麵了,現在聽到的聲音更加的清晰,能夠明顯的聽清楚兩個人在吵些什麼。等到他終於撥開了所有人群站在最裏圈,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此時兩人吵得麵紅耳赤。哪裏還有什麼一個一品官員的樣子?
他也不想聽這兩個人在吵些什麼,他舉起手大喊一聲:“丞相大人無罪,不能被抓走,不能被抄家。慕容大人都沒有什麼證據,怎麼能夠隨意的將人抓走呢,這樣是不合法理的。”
在場的百姓大部分都是些大字不識,沒有讀過什麼書的莊稼人。剛聽到旁邊有人這樣呐喊,就覺得自己應該跟著,從眾心理無比的濃重啊。
慕容雨霽剛側過臉,等到一呼吸停頓了一陣子之後才準備繼續出擊,沒想到在敵方的陣營中突然會出現一陣聲音。最重要的是,說這話的人到此啦的站在了眾人的前麵,用著手擴開了自己的音效,將聲音傳遞到了在場每個人耳中。
“你究竟是誰?”慕容雨霽的麵色一冷,人都看清楚那男子的長相之後,隻覺得怒從身邊起。可是現在並不是真正的時候,首先就應該將玉惕樺的家給抄了。等到他將這人的臉看清楚之後更是怒火衝心一把抓過男子的衣袍。被人揪住衣領,自然是不舒服的,男子一把揮過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