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怪事連連(1 / 3)

針!

那絕對是一根針!

即便我無法睜眼,卻也能真切感受到它的大致形狀。

這針紮的不是很痛,猶如蚊蟲叮咬。

但讓人驚恐的是,它一直在緩緩推進,似乎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心想這腦袋可不是西瓜,萬一紮錯了地兒,我麵癱怎麼辦,失語怎麼整,我經常性的大小便失禁,那以後還要不要出門?

遑論紮到更要害的地方,我直接就掛了。

就在我心裏詛咒了這個紮針人千百遍時,突然一陣刺痛從腦袋裏傳來。

那刺痛如電,刹那就傳遍四肢百骸!

然後我就像一條剛從水裏撈出的鯰魚一般,不受控製的抽搐、蠕動、痙攣!

我都快哭了,心想到底這人是誰,和我仇怨這麼深,如此害我?

就在我感覺到再也無法承受時,那針閃電般拔出,我痙攣的更加瘋狂,意識漸漸模糊......

“水~”

我口幹舌燥,喉嚨似火,忍不住喊了一聲。

誰知我喊完這句,隻聽咣當一聲從不遠處傳來,似乎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

“三栓!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透著幾分焦切。

我緩緩的睜開雙眼,先是一陣模糊,繼而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雪白的大床上。

下一秒,我突然發現自己能看能聽能說話,動動手指腳趾也沒問題,貌似恢複了身體的控製,不由狂喜!

“三栓你、你別嚇我,你這是怎麼了,一睜眼就笑?”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一扭頭便看到苗姐站在不遠處,既驚喜又緊張。

就在她腳下,一個粉色的臉盆倒扣過來,水灑滿地,毛巾也掉在一邊。

“苗姐,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好笑的夢,笑醒了。”

心念電轉間我編了個謊,我哪敢告訴她我是因為恢複了身體控製權才笑的。

可說歸說,看著那盆和毛巾,我想到了什麼。於是在被子裏摸摸自己,竟發現自己光溜溜的不著寸縷!

難不成,苗姐剛剛給我擦身子了,那我豈不是被她看了個遍......

不等我將苗姐給我擦身子的那畫麵幻想完,她騰騰兩步走過來坐下,繃起臉生氣道:“還笑!就知道傻笑!你差點死在別墅知不知道?你瘋了是吧,為錢不要命?”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我砸吧砸吧嘴沒法回答,但心裏有些莫名的歡喜。

我不好找理由給自己辯護,轉念一想,我說姐,我口渴的厲害。

“哦~”苗姐繃著的臉迅速展開,她轉身就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來一個印著藍色小花的瓷碗,捏著勺子舀水要喂。

我有些受寵若驚,說我自己來吧。

苗姐翻個白眼又嚴肅起來:“給我躺下!你差點斷了胳膊,又被人打了後腦勺,逞什麼強?”

我一聽她這麼說,隻好乖乖的躺著讓她喂水。

溫水入口,不冷不燙,潤了喉嚨口舌,卻也有些暖了心窩。

那時候我就想,難道這才是苗姐的真自我麼?她現在這個樣子,感覺和在我假死後獨白時是一個樣,與她平日裏的冷傲差別有如雲泥。

她雖然板著臉,可更鮮活,也更親切,就像一個爹上山受傷後,娘伺候她時一個模樣。

要是她一直這樣,然後成了我媳婦,那該多好......

“怎麼又傻笑,也不怕嗆死你!”

苗姐對我的笑不明所以,氣的眉頭輕蹙,將碗放在一邊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