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低吼一聲,抬腳就踹。
這阿風和我早有過節,這次簡直就是新仇舊恨一起報!
阿風抬手一擋,但抵不過我力大,嚎了一嗓子就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艸你大爺的李三栓!你敢動我?”
阿風從沙發上跳起來,順手就抄了一瓶桌上的啤酒。
我看著他那橫眉立目的樣子,想想派對他那上去就被秒殺的情景,心裏好笑的要死。
“別那麼多廢話,我就想問問你,你打瓶子還勒索錢,還算個男人不?”
阿風抬手就指著我的鼻尖兒罵:你管我那麼多?你沒在派對上打過女人?你知道不知道瓶子是我女朋友,我和她要點錢怎麼了!
女朋友?
這三個字有點刺耳,如果瓶子是阿風的女朋友,那她那一夜要和我做,算怎麼回事?
想到這裏我扭頭看向瓶子,一臉的不爽。
瓶子急忙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不停的衝我擺手,“三栓你別亂想,我和他之前是男女朋友,可那還是我剛來如夢時,不到一周我們就分了,是他糾纏著我不放,還仗著火哥罩他,總和我要錢花!”
還真是在一起過?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阿風一看就痞裏痞氣滿臉淫邪,你瓶子那時是瞎了眼麼?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瓶子的時候,我聽完她的話又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阿風。
如果他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不介讓他嚐嚐拳腳相加的滋味。
“艸!果然和他們說的一樣,你們倆果然有一腿!瓶子你和我分開了嗎?我同意了嗎?你真特麼的不要臉!我呸!”
阿風那根指頭不停在我和瓶子之間移動,那一臉悲憤的樣子,搞得我反而像個壞人。
他那種強盜邏輯聽得我冒火,我正準備動手,不想瓶子抱住我的胳膊衝阿風喊道:“我就是和他一起怎麼了?我告訴你阿風,我還和他睡了!我們沒來的那幾天,就膩在一張床上做,沒日沒夜的做!你不服氣麼?你憑什麼管我?”
我......和你在一張床上做羞羞事?
拜托,是有那麼一夜差點就成了,可那不是沒成,我還走了麼?
我呆呆的盯著瓶子,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說謊來對付阿風。這要是傳出去,傳到苗姐耳中,我這“守身如玉”的清白豈不是完蛋了!
“瓶子,咱倆......”
“李三雙我和你拚了!”
沒等我糾正瓶子的謊話,對麵的阿風已經掄著酒瓶衝上來。“咣”的一聲就砸在我胳膊上。
酒瓶碎裂,那玻璃渣飛的到處都是!
我扭頭避過,一把扯住衝來的阿風,直接往旁邊的桌子上摔去!
不過說實話這小子有股狠勁兒,即便被我按在身下,那手腳也沒停過,連抓帶撓揮拳舞腿的什麼招都使,這至少讓他少挨了一半的拳頭。
就在這時包間門開,毛子哥和另外幾個男公關衝了進來,等把我倆分開,二話不說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誰也沒給好臉色。
等弄走了氣憤不已的阿風,他這才沉著臉對我說:“三栓,這才多久,第二次了哈?是不是把我和你說的話忘了,腦子呢?幸虧老板不在,她要是知道了沒你好果子吃!要再讓我看到你再如夢裏打架,也不用寶妮,我就第一個趕你!”
毛子哥說完又瞪了瓶子一眼,這才氣哼哼的離開。
我長出一口氣,知道毛子哥這是真火了,畢竟這是營業場所,他又是負責人之一。我這樣動手亂搞其實就是在砸人的飯碗,沒道理可講......
我正想拉著瓶子坐下聊聊這碼事,可瓶子卻挽起我的胳膊不讓坐,說先帶我去不願的診所處理一下傷口。
我看看手上的口子,還有下巴上被玻璃渣弄破的地方,便直接跟她離開。
等清創完畢,我今晚也不打算上班了,於是拉著瓶子找了個夜攤坐下,點了點吃的邊吃邊聊。
“瓶子,那一晚在你家,我......”
瓶子一聽立刻捂住我的嘴,咬著嘴唇低下頭說:“三栓你別說了,一切都過去了,那是我自願的,我現在一想起來那一夜,心裏已經很滿足了。”
“啊?”我有些聽不懂她這話,怎麼說的像是我們做了再分手一樣,模模糊糊的。
可一想到人家一個女孩子跟我表白還那麼直接,又被我拒絕,肯定很傷心。
那我再提那一夜,豈不是碰人家傷口,讓人難受呢?
“行吧,你人沒事就好,不過今天這是怎麼鬧起來的?”
瓶子歎口氣從旁邊去過啤酒,先咕咚咚灌了自己兩口才說:他最近可能賭輸了錢,就又想朝我拿,我沒同意,他就翻出以前的事來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