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妮那妖嬈的身材,和混血的漂亮臉蛋太過顯眼,隻要你看上一眼就很難忘記。
而徐正國這個人身材瘦高,背至後脖頸處微駝,像是伏案日久形成的毛病。甚至他的雙手總是在背後握起做領導模樣,這種種特點讓我一眼就從背後將他認出。
這時周圍並沒有別人,他們兩個在前麵並肩而立,低聲的說著什麼。
我一看是他倆,腳下遲疑身子微扭,本能的就想離開。
一個是還沒找自己算賬的老板,一個是逼著苗姐滾床單的權勢混蛋,我都避之不及。
但就在那一瞬,我突然想徐正國為啥會來這裏,而且還是和寶妮在一起?
這好奇心讓我改變了主意,決定一起進電梯,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畢竟我和徐正國之間,我識他他不識我。兩人很難有直接的交鋒和衝突。
貨運電梯很快就到了,四人先後進了電梯。
毛子哥主動和苗姐打了聲招呼,我也跟著喊了一句,但誰都沒有理會一旁的徐正國。
讓我倍感奇怪的是,寶妮隻是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沒說什麼,更沒問我脖子上的淤痕是怎麼回事。
毛子哥按下三樓,電梯嗡嗡而動。
這時四人誰都不再說話,但一個手機鈴聲卻從身後響起。
緊接著,徐正國那低沉的聲音傳來:“嗯,麗麗你說......好,我現在有點事正忙,一個小時後吧,我去接你......行,那我掛了。”
麗麗?會不會是關麗麗?
我鬼使神差的如是想,好奇心頓時大起。
畢竟早上我才在苗姐麵前分析了四方的關係,這讓我現在有些神經敏感,一聽到相似或者相關的東西,就會下意識裏強行的連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關麗麗,他們這大晚上的見麵,會不會有什麼秘密?
一想到這裏我就蠢蠢欲動,心想一會快點和毛子哥交代完,然後去外麵等著,看能不能跟蹤徐正國探聽點消息。
如果真有收獲,想來苗姐一定不會再說我“沒用”。
“叮”的一聲,電梯來到了三樓,毛子哥再次和寶妮告別,便領著我直接進了一間狹小的辦公室內。
“說說,剛才是怎麼一回事?”毛子哥一邊問我,一邊去牆角的櫃子裏翻騰,很快就拎著一個裝了藥品的小收納箱過來。
我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給他講述,然後配合他幫我抹一些藥膏之類的東西。
“早就跟你說過了,要學會忍!當初我還以為你聽進去了,誰想你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現在好了吧?得罪人了,有麻煩了,這才著急?”
毛子哥皺眉嘮叨著,手上動作卻不慢。也不知道他塗抹的是什麼,我剛才還火辣辣疼痛的脖子,現在清涼了許多。
“我......”
“那阿風本來就是個痞子,賭債上身才來如夢賺錢還債。他這人鬼精,知道阿火是真正混社會的,就早早攀高枝抱大腿。你剛來時惹了阿火,第二天他找你麻煩,那就是報複你呢!”
毛子哥好像心情不佳,也不讓我說話就自己在那邊說個不停。
不過他話中雖有責怪的意思,可卻是為我好,我隻能虛心聽著。
這時他已經給我塗抹完畢,等利落的收好盒子,便點根煙坐到我身邊。
“阿火呢,他不是這裏的人,隻是來看看場子,順便幫他的老大收份子錢。所以我和他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幹。”
“貔貅王?”我聽毛子哥說到這,想起瓶子告訴我的那些,插了句嘴。
毛子哥似乎有些吃驚,轉過頭打量我一眼才說:沒想到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啊。
我苦笑一聲,說這都是道聽途說,算不上見識。
毛子哥也不置可否,吸口煙眯起眼才繼續道:“阿火的老大就是貔貅王,這人控製了江都娛樂業的半壁江山,他做事黑勢利廣,想在江都開業的娛樂場所,多少都要給他份子錢意思意思,算是求個平安。”
“當然了,他收錢也不是不辦事,會派自己的手下幫那些交錢的看場子,阿火的角色就是如此。”
我一聽這才明白了裏麵的門道,心想這可比瓶子告訴我的要詳細的多。
不過毛子哥隻是給我點透了其中的利害,但還沒幫我出主意該怎麼應對,我歎口氣無奈道:那阿火幫阿風報仇未成,是不是要和我死磕上了?
毛子哥嗤笑一聲,罵道:“廢話,他們混社會的就講個臉麵。你前後三次打他臉,他能忍?”
我一聽奇怪,說哪有三次啊,就第一天來還有今天,這不才兩次嗎?